吧台边,垂头朝他靠近过来,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有多不好喝?”
付唯满嘴跑火车,闻言轻轻蹙起眉来,欲言又止地动嘴唇:“嗯……”
程期年心生狐疑,“有这么难喝?”
付唯沮丧地垂了垂头,一脸被他戳破的心虚,黝黑的眼珠子转了转,“你不愿意喝了吗?”
“我可以喝,”看着他表演,程期年哼笑,“但你得调两杯,我们一起喝。”
付唯弯起嘴角,“我可以偷偷倒掉。”
男人闻言,眯起一双眸子来,“你如果偷偷倒掉,”程期年低垂着头,手掌抚上他后颈,语气危险地威胁,“我就用嘴巴喂给你喝。”
付唯缩了缩脖颈,紧张地眨眨眼睛,唇边弧度却是上扬的。他从吧台边站起来,转身去拿洗澡。
两人分开洗的澡,付唯洗完出来,程期年也洗完了,一边坐在餐厅等他,一边和助理通电话,将明天所有工作,通通都往后挪两天。
付唯站在吧台里调酒,两杯鸡尾酒调出来,色泽晶莹剔透漂亮,他端着酒去找程期年,看见男人摊开本子,在手写什么计划安排。
放下手中两杯酒,付唯撑在桌边低头,看他在本子上写什么。程期年将笔倒过来,笔杆慢慢敲着桌面,耐心地等他全部看完。
程期年在写约会计划,“明天的二十四小时,你都是我的。”
上午去打网球,下午去看电影,晚上去夜市。很寻常的安排,只是对方特意标注出来,要和他一起拍照片,一起很多记录的照片。
计划写得简明易懂,只是看到最后一行,还有“午夜场”三个字。付唯不解其意,拿过男人手中的笔,从对方肩头弯下腰来,笔尖点上这三个字,在下面划出一行线,问他午夜场什么意思。
“午夜活动的意思。”后者言简意赅,轻描淡写地揭过。
付唯仍是没明白,兀自猜测道:“又看电影?”
程期年被他压着肩,侧脸落下他温热呼吸,屈指敲着桌子没回答。
付唯默认为自己猜对,上半身伏向男人肩背。微微侧过脸庞,嘴唇抵着他耳朵,对他的约会计划提出疑问:“一天看两场电影?”
程期年转过头来,面不改色地亲亲他嘴巴,“不喜欢就换别的。”
“把下午换掉好了。”付唯递鸡尾酒给他喝,“换成什么好呢?”
程期年喝了一口,意外地发现还不错,将酒送到付唯嘴边,连杯口都没转一下。付唯张开嘴巴,照着男人喝过的位置,垂眼含了上去。
杯底缓缓抬起,酒顺着杯沿流出,程期年喂他喝一口,“喜欢运动还是休闲?”
杯口离开唇边,付唯咽下那口酒,将沾酒的下嘴唇,蹭在对方嘴角,随意做出选择:“运动好了。”
“攀岩去不去?”程期年不受他撩拨,表现得不为所动。
付唯觉得没意思,自己伸出舌头,舔干了那点酒,接着握起手中笔,垂头划掉本子上,程期年写下的“看电影”,在旁边字迹端庄秀丽,一笔一划很稳当地,写下了“攀岩”两个字。
程期年字如其人,落笔时苍劲而又洒脱,是侵略性极强的行书。笔笔连在一起,像要将付唯那两个字,圈占侵吞入自己地盘。
而事实上,程期年本人也是这么想的。在付唯写完那两个字,他也撕下刚才的从容,将付唯从自己后背撕下来,转臂就把人抱进自己怀里,将付唯夹在胸膛与餐桌间,拿起桌上的酒喂给他喝。
付唯喝了两口,就不愿意喝了,推开那只酒杯,含着没吞咽的酒,低头渡给程期年。他做得不太熟练,酒从唇角漏淌出来,滴落在自己衣服上,顺着布料朝下淌落。
酒香在空气里发酵,程期年嗅着淡淡香气,伸手拽住他的衣摆,替他轻轻抖了抖。酒珠子从衣摆边滚落,砸碎在脚边地板上,程期年依旧捏着他衣服没松手,掀开那侧衣摆沿着裤腰摸进去。
付唯跨坐在他腿上,腰上被他触碰到的皮肤,似有轻微热意摩擦而过。程期年却放过了他的腰,转而勾开他腰后的裤头,放任空气挤了进来,紧紧贴着他的皮肤,一路游走向了尾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