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王妃,性格和你家夫人十分相似。孤和陆珂见过几面,以前听她说过夫家的事情,听说你和你夫人是患难夫妻。”
柏世安:“是有一些坎坷,所以下官与夫人分开了几年。好在,她心似我心,从不改变。”
柏世安坦然抬头,和完颜术对视。
完颜术眼角跳动了一下,目光幽深。
柏世安语气平稳:“听金王的意思,这位纳兰朵王妃是梁人。”
果然是聪明人。
完颜术:“是梁国商人卖到我金国的流放罪人。本王宠爱了她好几年,甚至许诺她,生下小王子,便封她做王后。”
柏世安脸色微微泛白,他袖中双拳紧握,淡淡道:“听说金国至今没有王后,那想必王妃不愿意。”
完颜术:“是啊,王妃性格倔强,决定了的事,就连孤都只能让着她。孤宠爱她的那几年,她把孤吃得死死的,有时候把孤惹急了,孤会咬着她大腿根的蝴蝶……”
“王上。”
阿日斯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柏大人的夫人求见,说是过来接自己的夫君回家。”
完颜术笑了一下:“看来柏大人的夫人十分紧张柏大人,一步都离不开啊。”
柏世安目光森寒:“夫妻之间,如胶似漆,如影随形,本就应当。她紧张下官,着急下官,是爱之深,忧之切。下官尊她,敬她,自然也会信她。”
完颜术挑了挑眉。
是吗?
那就拭目以待了。
完颜术看向门外,人已经到了。
纳兰朵啊纳兰朵,你小心翼翼守护的家庭,孤倒要看看,有多坚固。
门推开,原璎柠走了进来,跪下向完颜术行礼:“臣妇大梁大理寺卿之妻,拜见摄政王。”
完颜术沉沉地目光落在原璎柠身上。
她似乎赶来的很急,脸颊带着着急赶路的驼红,衣衫也有些凌乱。
完颜术:“起来吧,天寒地冻,小心膝盖。”
原璎柠身子僵了一下。
这话哪里是关心,分明是挑拨。
原璎柠站起来:“金王,臣妇家中幼子高烧不退,一直喊着爹爹,请准臣妇带夫君回家,以安幼子。”
完颜术:“说起来,孤也有一个儿子,将心比心,孤就不留柏大人和柏夫人了。”
原璎柠走到柏世安身边,手抓着他的小手臂:“世安,我们回家。”
柏世安垂眸看向原璎柠的手,十指纤纤,细嫩无比。
从重逢开始,她的手便是如此。
原璎慈的手却长满了老茧。
原璎慈说家中的大部分劳务都由原晔包了,但是只要在晖阳生活就少不了干活,手自然就粗了。
即便原晔将九成以上的活都包了,陆珂的手仍然留下了一些茧子。
后来,原晔寻了许多好的香膏,每日都帮陆珂擦,这一两年,陆珂的手才养回来。
柏世安对着担忧的原璎柠笑了笑:“好,回家。”
他将原璎柠的手从手臂上拿下来,放到掌心,十指相扣,牵着她回家。
随着两个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完颜术抬手砸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