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已经到了成婚的年龄了,是该找个人托付终身了,若是能找个像你王叔一样的,我也好放心呀。”
“咳咳。”青萝庆幸她没有喝水,不然一口凉水要吐了出来。这种时候,谈这种事情,是不是太不恰当了点?
“王婶,咱们先不谈这事,我今儿是来探望你了,你怎么净把话头放在我的身上。”青萝把话堵了回去,搪塞王婶。“对了,我还有东西带给你呢。”
“什么东西啊?”
拂行衣听着两个人在那里一来一回,讨论他的长相不自觉的脸红了,咳嗽了好几声,可是没人理他。他都想将斗笠重新戴上,掩上他的面目。
青萝揪住了他,把他身上的箩筐落在了地上,挑挑拣拣,从里面拿出了要送的东西。“王婶,这是我种的菜,还有鸡蛋,然后这些是我给你买的,还有给小妞买的吃食。”她将桌案上堆得挤挤满满,全都是青萝的一些心意。
拂行衣诧异地看着青萝,明明说好了她要吃掉,结果还是送了出去,他会心一笑。
这人还是一贯的嘴硬心软。
“青萝,这些你都收回去吧,这实在太贵重了,你对我们家的接近已经足够了。如果我夫君在的话,你也不需要这样……”王婶还是像往前一样的推脱,她心中滋出了一股的愧疚,她知道她这病多亏了青萝,不然也不会撑这么久。
“王婶,您这说的什么话呀,你们也帮过我呀,我为什么不能帮你们呢。”青萝笑颜逐开,她为王婶弄了弄被子。
王婶如今还强撑着这口气,就是为了还未归来的夫君。王叔是入赘的,对王婶很好,百依百顺,连姓氏都为她改了,只有这样深刻的爱情才值得等待。青萝眼里浮现了一丝向往,悄悄地将头看向拂行衣。
拂行衣浑然未觉,他躲避一般的,将她们的话当成充耳不闻,他还在搬弄地上的箩筐,也不知道那有什么趣味。
“拂行衣,你那个箩筐有什么好弄的,还不过来,给王婶把脉,看一下她的病怎么样了。”青萝朝他喊道。
青萝向他招手。
拂行衣眼睛瞪了起来,用手指了指他,“我?你确定。”他都不敢相信有一天居然会谎称会看病。这一切全因为青萝的一句谎话。
“叫你过来就过来,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青萝不耐烦地说道。王婶这病她当然知道,青萝让他过来只是想说几句好话,让她们家安心一点,尤其是王奶奶,年事已高,经不起刺激。
拂行衣吃瘪,他才说了几句话呀,关键他也不会医术呀,这瞎猫子捉耗子,待会被察觉那就尴尬了。
他拉过青萝,“我真的要给她看病吗,可我……”什么都不会呀。
青萝捏着拂行衣的手背拍了拍。挤眉弄眼:“你就像之前我们说过的一样,那么做就行了,放宽心,不会出差错的。”生病的人是看不出装医师的人究竟是不是医师,更何况还是老百姓,只要说句好话,他就会相信了。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可别怪他万一搞砸了哦。
拂行衣在心中念叨待会儿要说出来的台词,不能太文绉绉,不然王婶听不懂,也不能太白话,那就不太像一个正经的医师。
拂行衣沉默寡言地拿出了一条方巾。搭在了王婶的手臂上,温声细语地说道:“王婶,得罪了。”
王婶温柔地笑了笑。
青萝看着他装模作样的将手搭了上去,结果捏了半天没有到脉象,青萝看着想笑又不好戳穿,毕竟如今他们是在同一战线上。是她将他推到这火坑里面的,也应该由她帮忙隐瞒。
可真的有够好笑的,他脸上板着一张一丝不苟,眉头滑来滑去,好似真的知道了些什么。其实心里面估计在想怎么办怎么办,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脉象。
他的手停了半天,一句话也不敢说,脸上一片严肃。
青萝坐在旁边撑着下巴,玩味地盯着:“拂医师,你瞧出来了什么呀?”
他一直克制着,他怕他待会儿笑出声来,可当她说出来这么一句话以后,再也忍不住了。他赶紧扭过脸面对着青萝,嘴角微微勾起,他那副冰山脸彻底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