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时候又缓缓变化,传递的情绪糅合在一起,有些苦涩但又坚定信念。
扶着朋友在厕所吐完的吉他手直挺挺地站在一旁竟忘了把朋友放下,齐憾的视线已经停在那一群醉得迷茫着眼却紧握着手的人里。
他在演奏不同的人们的情绪。
每段只有短暂的四十多秒,情绪切换的自然,齐憾目光看向的位置就是他相对应演奏的气氛。
最后一段以轻摇结束,像是超越了政治、生命与战争的温暖,并让千万破碎的心释然。
即兴演奏结束,齐憾再次鞠躬致谢,意犹未尽的掌声响起。
齐憾拎着电吉他下台,与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燕尧直视道:“你来?”
燕尧回过神来,与齐憾对视心跳就控制不住地加快,肾上腺皮质激素分泌增多使人脸红激动。
燕尧伸手接过电吉他与拨片,微颤的指尖触及微凉的琴把,大脑就极速冷静恢复了,燕尧虽然比较感性,但并不会被情绪轻易支配。
迅速冷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他明白了一件事,操控他情绪的不是他自己,更不是这把电吉他,而是齐憾的眼睛,只要他不看齐憾,情绪就不会起伏太大。
令他脸红迷离的少部分原因是音乐,大部分原因是齐憾在看他。
齐憾没关注他在想什么,发现吧台上多了一个酒杯,随口问道:“喝了什么?”
“我看店名就点了杯咸狗。”燕尧手心攥着拨片,他需要掐着拨片引发细微的痛感保持一点理智。
齐憾看了看酒杯,又看了看燕尧,没戳破他现在脸红得像个猴屁股,用稍微委婉的话提醒他现在的状态有点糟糕,语气平淡道:“你酒精过敏?”
燕尧当然能感觉到面上发烫,抬起手搓了搓颧骨说:“没有。”
“弹不了别勉强。”齐憾给他个台阶下。
燕尧很犟,他站起身把电吉他轻轻往齐憾怀里放,又说:“虽然我弹得很烂,但我不会因为你弹的好就怯场的。”
“我只是需要先上个洗手间。”燕尧指了指自己的脸。
齐憾见他站起来想起了他腿上的伤,随口问道:“腿伤好了?”
燕尧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虽然包扎得挺吓人但也只是划伤了皮肉,早就好的差不多了。由于站立姿势的原因他垂眸看了看齐憾,抿着唇笑了笑故意说:“好了啊,要把裤子脱了给你看看吗?”
齐憾看着他,拒绝配合他的黄色玩笑,淡漠的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他说:“我没兴趣。”
第30章
“他是不是要爱上你了?”
殷野站在吧台后面看向齐憾,齐憾笑了一声,态度不明,他不会擅自把别人的想法宣之于众,殷野又暧昧地问道:“他是gay吗?”
“你觉得呢?”齐憾反问。觉得殷野本末倒置了,连别人性取向都没确定怎么就问出爱不爱的问题了。
殷野摊了摊手:“我知道还问你?我觉得不太像但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
燕尧很快解决好了自己的状况,恢复了平时的神情,回到座位上说:“我需要伴奏。”
殷野指了指调音台的位置:“你自己弄,等会我帮你放。”
燕尧折腾完电脑又去折腾舞台,他撤下高椅调高话筒应该是要弹唱,处理好这一切后朝殷野点了个头,殷野便开始给他放伴奏。
前奏一响齐憾轻抬起头看向舞台,熟悉的伴奏引得所有人都抬起头往那边看。
那是齐憾刚大学毕业时写的歌,卖给了一个当初还不起眼的乐队,他们拥有运气和绝对的实力,结果是一炮而红,这首歌也遍布了大街小巷。
这八年宛如加速的幻灯片般随着前奏在齐憾面前闪过,年轻时候写的歌也是这么潇洒,彻底变成了一首跟世俗说再见的引爆剂,往后的这类型歌曲层出不穷。
电吉他的声音响起,燕尧开始唱歌,由于紧张有些嗓音发紧,但他气息很稳松弛有度,唱了两句彻底放松下来全身心沉浸在表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