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歌皱了眉,钱禠白口中说的事情恐怕不是小事情。“孩子可以?离开我,可是我离不开药啊!”
“那这样吧,你下班之后我陪你回家拿药,正好看看两个小家伙,然后我们出去吃点什么,晚上喝一杯?”钱禠白利落地安排好了行程,路瞻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今天?有些奇怪。”
“我希望……我希望我们可以?及时止损。”
路瞻歌点点头,钱禠白所说的事情恐怕和丁悠仁有关。
“禠白,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影响你我之间的关系。”
“我绝对?不会让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的事情发生。”
路瞻歌跟着钱禠白回到她的家,往日的温馨已?然不在。路瞻歌心下明了,恐怕钱禠白想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瞻歌,喝一杯吗?”
“可以?啊。”
路瞻歌欣然答应。
钱禠白进了厨房,路瞻歌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墙,物是人非罢了。她和夏安也现在不也是天?各一方吗?
钱禠白拿着冰块,酒杯和红酒放在茶几?上,坐在路瞻歌身边。
“我和悠仁分手了,已?经有几?个月了,当时看你情况不好,所以?就没跟你讲。这一坨就是小半年的时间,没想到这中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所以?,你现在是已?经弥合好失恋的伤口,不用我来安慰了?”
路瞻歌将冰块放进酒杯,红色的液体将冰块淹没。
“我爱她,但是分开的时候我们都很平静,很奇怪,就像我知道她迟早要走一样,我看着她将衣服一件一件地放进拉杆箱,收拾好零零碎碎的物品,没有任何阻拦,大脑更是一片空白。直到她把虾仁装进猫箱,拥抱了坐在沙发上的我,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声‘再?见?’,我才意识到真的要分别。”
钱禠白屈起双腿,坐在沙发上。其实离别之时刹那的事情,可是把一个人慢慢地从记忆里摘除是个堪比凌迟的过程。
路瞻歌喝了口酒,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难过了几?天?,可是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悠悠好像在瞒着我做什么,于是我就拜托我爸爸找人查了查,最终确定了她要做的事情。”
“她要报复我。”路瞻歌喝下杯子里的就,倚在沙发上,好像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钱禠白自嘲地笑笑,“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一天?终于来了。”路瞻歌如释重负,“她要是不这么做,我总觉得我一直欠她的。”
钱禠白喝下酒杯里的酒,“悠悠在工作室的账目上做了手脚,要是有税务方面的人去查,偷税漏税肯定是坐实的。税钱我给你补,无论多少我都给你补,我只希望你不要去追究悠悠的法律责任。”
路瞻歌摇摇头,“有人提醒我去注意一下账目,我还没有着手去查。如果?真的是悠悠做了手脚,那是我自作自受,只要不损伤工作室的名?誉,多少损失我自己承担。”
“说好的有难同?当,怎么也得让我分一半。再?说你还要养孩子,星何也要花钱,你怎么也得留点积蓄是不是?你就算都不考虑,你也让我为悠悠做点事情吧,悠悠是个可怜人,可是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弥合她过去的伤口。”
路瞻歌没有正面回答钱禠白的问题,反倒是若有所思地讲:“伤口都会变成伤痕。”
“小安也真的去哥廷根了啊?”
“嗯。”路瞻歌轻应一声。
“没想到她真的舍得走。”钱禠白看看路瞻歌,“你就不想去找她?”
“如果?我好了,我就去把她找回来。可是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路瞻歌苦笑,夏安也是个独立的人,怎么可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个小家伙心里一定有很多的委屈吧?
“你觉得你现在怎么样?用不用去国外找更专业一点的医生看看?”钱禠白再?次倒满酒,要是她和丁悠仁能?回到从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