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今天去乔家了?”
白榆嗯了声,心想终于能够跟纪泱南聊会儿,难免高兴,“乔三夫人生了宝宝,我跟夫人去送礼。”
“生了?送的什么?”
“一对鸳鸯玩偶,我做的。”白榆说:“他们是双胞胎,我问了夫人,这种小玩偶小宝宝玩正好。”
纪泱南没说话,白榆抬头看向他宽阔的肩,眼里的思念止不住,心也跟着酸。
“我还多做了一个。”白榆眨眨眼睛,嗓音轻柔地说:“用剩下的布料做的。”
他从床头的柜子上把多做的玩偶拿过来,双手捧着给纪泱南看。
“你看。”他眼睛很亮,给自己的alpha展示手工做的成品,像是期待他的夸奖,“怎么样?”
纪泱南垂眸看他手里的东西,确实一看就是用的边角料,手掌大小,米色的磨毛布料,玩偶中心的肚子倒是鼓鼓的,估计塞了棉花,但整体看上去色彩太暗,没什么朝气。
“丑了点。”纪泱南说。
白榆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他咬着唇默不作声地把玩偶收回来。
“是有一点。”他的笑容有些牵强,不过很快调整过来,“去洗澡,我去放水。”
他把玩偶放进了床头柜子的抽屉里。
纪泱南进浴室没让白榆跟着,oga捧着浴袍无措地站在玻璃门外。
“不需要我帮你吗?”
两个月不见,纪泱南似乎瘦了点,下颌的轮廓更加深邃,白榆掩着心底的难过说:“那你有事要叫我,我在外边等你。”
纪泱南脱下衣服后,身上的信息素气味就很浓,白榆耳根连着脖子一阵滚烫,起了丝丝红晕。
“还拿我当小孩子?”纪泱南比他高出许多,弯着腰凑上去看他白皙的脸,他侧过一边的脑袋,注意到了oga因为紧张而不停颤抖的睫毛。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榆的错觉,alpha似乎是在调笑他。
少爷这些年的身体好了不少,但他还是会不放心。
“没有的。”白榆低头解释。
“出去吧。”纪泱南直起身,身体的幅度拂过身边的空气,信息素窜进白榆的鼻腔。
“好。”
白榆重新套了被子,然后去一楼简单地洗漱,换上了睡觉穿的单薄衣服,回房间时纪泱南还没出来,白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换做平时这个点他要么做点手工,要么抄下教规,或者直接睡觉,可纪泱南回来了,这些他都不是很想做。
床上的被子铺得平平整整,白榆的视线落在被他挂在一旁落地衣架上的军装上。
他太久没闻到纪泱南的气味了,两个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
纪泱南套上浴袍出来,头发上还在滴水,豆大的水珠从他鬓角滑到脖子,最后隐匿在柔软的浴袍里。
浴室的门嘎吱嘎吱响,很轻地自行阖上,纪泱南默不作声地看着衣架旁的白榆。
oga身上的衣服既长又宽松,衣领敞得很开,露出一半的肩膀跟锁骨,在卧室暖黄的灯下泛着莹润的光。
他捧着自己脱下来的军装,目不转睛地注视上面的风纪扣,手指还来回拨弄那几颗扣子。
白嫩的耳朵尖从乌黑的头发里冒出来,纪泱南看着白榆很轻地吻了他军装上的扣子。
第六章 病
卧室只留了一盏床头的夜灯,传来微弱细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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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讨一个吻,纪泱南却把脸侧了过去,白榆迷迷糊糊间看见alpha皱着眉,“你信息素怎么这么浓?”
白榆眨着湿漉漉的眼,随即用手捂住自己后颈的腺体,语气慌乱:“对不起,我可能、没控制好,我一会儿拿胶带贴上,我现在就去……”
纪泱南不喜欢闻他的信息素,总说他的味道像某种霉味,他自己闻惯了分辨不出来,但他不想让自己的alpha不开心。
他刚起身就被拽回来,仰躺在床上,眼睛红红的,像是哭了,纪泱南眼神一滞,喉结滚了滚,“有什么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