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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鉴 第42o节(2 / 3)

推到了你身上……”

“应是为保清云鉴传人之声名……无尘大师,亦或皇上,隐瞒了此间为师……行止出格之举。”端木若华语声哀怜,隐含愧意。“若非我之行径……你不必醒来即受世人责难不容、且被宫中捉拿追捕。”

“确实如此。”微微偏侧过头,南荣枭垂目看向怀中眸光愧怍竟生惭疚之意的她。“若非师父所为……我此刻应当还是个形同傀儡的活死人。”

只一言,便平复了她此间心绪。怀中女子肩头的白发流泄往后,她又伸出手来,轻轻抚上了他的脸。

“我终是……又见了你。”语声缱绻温怜,能闻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愫揉碎了,参杂在其间。

南荣枭侧脸低头依向她的手,一派乖顺顺从的模样。

“若遇骁骑,为师想见一见他们……”端木若华凝望他如墨裁出的眉宇,宁声柔敛。“亲口述言,澄清这……本不该由你担承的罪责。”

南荣枭仍旧低头轻轻依着她的手,只是口中毫不犹豫道:“不见,不澄清。”

指尖轻顿,她眼神更加柔软地看着他:“我不愿见你……被世人不容……亦或被朝廷、江湖中人责难追捕。”

“不过一时而已,何必急着澄清。”南荣枭原本为了依着她的手而闭上的眼睛,此刻睁开,一眨不眨地凝眸以望她:“待师父伤愈无恙,便不会再有了,不是么?”

端木若华唇间微张,看着他,还想说什么……终究未能,亦或言未敢诉于口。

语声更轻,她转而低声诉与他:“枭儿……不论日后……你之处境如何……亦或为师如何……你——”

言之未尽,被南荣枭一记笑声打断。

马车中的白衣人微愣……凝目以望他。

只因他这一记笑声,似冷还寂。

笑声低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冷意里掺着几分沙哑的颤,明明是笑,却透着说不出的滞涩,让她未言出的话都卡在了喉头。

“师父想要我如何呢?或言师父想说自己如何如何之后,想要我如何呢?”他低头来看着她,面上分明还是笑颜,眼神却又冷又凝。“师父的脉相一日比一日平稳,愈见强盛,伤口也在愈合,不是在好么?如此,师父又因何要同我说这样的话呢?”

“你如何之后,你想要我如何?”面上仍是笑颜,他冷冷问她:“想要我不去伤心?不去难过?还是不去殉你呢?”

“殉你”二字言出,端木若华本就血色淡泊的脸上,一息间唯见惨淡的白。她看着他,语声喑哑:“枭儿……”

“即便我不来殉你,不死蛊之母蛊与你体内子蛊应也同气连枝。我没法独活的,师父。”

虽只是他的猜想,但到底也曾跟随花雨石习蛊练蛊学蛊,对不死蛊子蛊与母蛊后续关联的猜测,并非毫无根据。

南荣枭坦然又幽冷地看着她变作雪一样白的脸。

“你在忧何?急何?哀何?泣何?”伸手拂拭去她眼中不知何时凝起的泪意……南荣枭笑着看她。

她微微张开的口被他俯下身来深深覆住,他伸手托住她后颈,温柔绵密地吻着她。愈深,愈急,愈缠腻。

间隙里他低低诉与她:“你若敢死,我便来殉你。”

她睁开的眼,看着他近在咫尺温柔阖起的眸,长长的睫羽于他动作间,不时轻轻扫过她的额。

她看见他额上四年多来浅淡到几乎看不见的三瓣樱花,终又重现赤色——自他醒来那一日,颜色一日深过一日,到此刻,终于又复昔日那般冷艳如血的殷红赤色。

气息相缠间,她亦闭上了眼,伸手攀扶在他肩头。

只是满心怆楚,终归泪盈于睫。

不知马车粼粼行路遥。马车外,暮春时节的凉风卷着漫天飞絮,沾落在璎璃衣发上,因只隔着一道厚帘,她听得车内声息,莫明有些不安。驾着马车的手握在缰绳上,微微发紧。

远处枝头残红渐落,莺鸟啼鸣,于道路两旁回荡着,一程又一程。

于无人的路径上,她与南荣枭轮替着驾车与休憩,三人走走歇歇,于暮春下旬,行入了荆州地界。

入荆州不过半日,南荣枭便于一条僻静的山道上叫停了璎璃。

抱起怀中裹在雪麾中的人从马车中出来,他怀抱端木若华,纵身掠至了道路旁一棵老树的横枝上。将怀中女子的头脸尽皆掩在雪麾的兜帽下,他看向璎璃,寂静平声:“我们,不去连城了。劳烦璎璃驾车作饵,便将可能追寻过来的禁军和骁骑都引去连城吧。”

璎璃愣了愣,坐在马车车辕上抬头看着怀抱端木若华的黑衣人。

口中便道:“追去连城的骁骑应已被南荣公子引去别处,这一路会有暗卫接应,应当不会碰上搜寻的禁军,云萧公子可不必担心。”

南荣枭微微垂眸,只又对着璎璃道了一句:“我意已决。”便抱着怀中女子转身掠向远处。

璎璃怔于原地,眼见他怀抱白衣人掠身远去,心惊而震,不知他欲带着端木先生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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