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地没有接话,知道赵桓此行,必然是要拉拢驱魔司,达到逼宫的目的。这可是谋逆之举,换了天底下任何一国,但凡落败,俱是全家杀头流放的下场。
唯独项弦与萧琨不在乎地听着。
“蔡京、童贯两党,在朝中尾大不掉,”赵桓说,“父皇终日寄情书画,对政务不闻不问,大伙儿深受其苦。上一次你在崇文院中所言,确实如此。此去开封数百里,河北百姓荒年流离失所,丰年则被课以重税,我又何尝不知?朝中诸位大人又何尝不知?自神宗年间,安石革新变法,半途荒废以来……”
萧琨想起那天郭京临走前的嘱咐——无论储君提什么要求,都万不可答应他。
项弦则等得心急,只想赵桓快点进正题,好速速地把他拒绝了,与萧琨出门玩,今天本来就起得晚,眼看太阳都往西面走了。
“及至两年前的海上之盟,终酿成大祸。”
“咦?”潮生已经起床了,来到了正厅上,打断了赵桓的话,说,“你是谁?”
“这位是太子殿下。”项弦忙介绍道。
赵桓:“……”
“哦。”潮生想起项弦与萧琨昨夜之言,“你好啊。”
赵桓浑未料又来了个人,打断了自己的长篇大论,项弦看出其脸色不快,又道:“潮生小兄弟是隐世仙人。”
赵桓确实感受到了潮生超凡脱俗的气质,皇家在人间再富贵,也不敢得罪仙家中人,忙与他寒暄了几句。
项弦打发潮生去吃午饭,赵桓才接着说:“辽国之难,非我宋廷本意,乃是我父皇与蔡、童二贼一意孤行所为。”
这话倒是不假,萧琨在辽国时,也大致知道内情,只因耶律延禧过于托大,认为以辽国实力,两面作战应付宋、金联军不成问题,南线确实把宋军打得屁滚尿流,未料北线被金军攻破,导致最终灭国。
“所以……如今是时候了。”赵桓深呼吸,说。
“说完了吗?咱们什么时候出门?”潮生吃了几口斋饭,忍不住又回来催促。
“待会儿就带你去,”项弦忙道,“不超过半个时辰,你先找老乌去。”
潮生被支走,厅内充满了尴尬的沉默。赵桓只得重新酝酿情绪,足足一炷香时分,又道:“所以,如今是时候了……”
“今天要去爬山吗?”潮生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