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完的选秀节目,主动关心:“尺绫,你陪我看吧。”
尺绫吃着快烂掉的水果,弯腰欠身,陪楚文斌看选秀节目。
“我喜欢这个。”
“哈哈哈哈他唱得真难听。”
尺绫吃光一个苹果,又吃第二个桃,听里面的音乐。
看到一半,楚文斌哈哈大笑后,陷入犹豫。他还是挺想知道今早那个人是谁,但最终他忍住没问出口。
当天晚上,临近分别,他们没说太多话,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各自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救援行动业已完成,除了清理坍塌房屋,修理水电,其他都准备撤场了。
村民们仍旧是出来围观,目送这群共渡十多天的城里人。
经历灾难后,当初三人带回来黄家的米面油粮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一朝回到解放前,什么都没有了。
陈楚二人的家长,也很通人情世故,在出门口准备离开的时刻,特意叫来两位老人家。
她们都提早准备好红包,往老人家手里塞钱。
家长们都很清楚,经此一别,孩子们大概不会和这片土地再有交集,提早恩至义尽,断干净也挺好。
只有尺绫一个人拖着行李,没有任何表示,当然,他也没有家长。
村里人讨论,这些个城里家长,到底给黄家留下多少好处。到底是那个珠圆玉润的给得多,还是那个苗条温婉的给得多。
忽地,一辆货车轰轰从村口开进来。
大伙以为又是运来什么新物资,紧盯着好一阵儿,只见货车停在黄家门口,挡住马上要离开的众人去路。
“这个是……?”
司机下车,见群人之中,唯一记得熟悉的长发少年,赶忙上前去,逮住尺绫:“先生,你之前订的家具和电视到货了,请问要搬到哪家门口?”
这是三人回村前,尺绫在家具店花掉的几千块,还有一部最新潮的大米智能电视。本来约定好过两天送到,没曾想这雨一下,就把路堵死六天。
路一通,他们就载着电视家具过来了,还挺准时的。
村里人纷纷看着司机打开货箱,随车的搬运工搬下来第一件木椅子,就止不住惊叹,居然是全新实木椅。
搬运工搬下第二张椅子,村里人纷纷止不住羡慕,这已经是第二件,应该差不多没了吧
第二张椅子搬进去落地后,搬运工和司机一起,搬下一张木沙发。村民们看得更是心口滴血,这木沙发真不便宜啊!两米啊,看料子做工也不便宜!
陈桐皱眉,明明记得当初定的时候,是三张木椅子,怎么现在变木沙发了。司机解释:“哦哦,前几天有位先生打电话来,把一张木椅换这张木沙发,已经完付款了。名字好像留的是,尺先生,说什么权当心意……”
这木沙发着实不便宜,至少要两千打底。楚文斌陈桐排除尺绫发电报到家具店换木沙发的可能性,只想到一个人,就是尺绫那如沐春风的哥哥——尺言。
“这木沙发都能当传家宝了。”
“我看像是黄花梨啊。”
“真大方。”
搬完木沙发后,村民以为就这样结束,没想到搬运工搬出黄家的小破桌,从车上搬下来一张新木桌,成色漂亮得不要不要。
围观的人心在滴血啊,哇哇滴血,咬着嘴唇不敢看,要是他们的嫉妒能化成呐喊,想必黄家屋头,早飘荡满尖叫声。
“没了吧,总该没了吧。”
搬运工满身大汗,抹抹额头喝一口水,从车上搬下来一个新马桶,帮忙安装好。
黄家正式进入现代化,来拍了个节目,简直像家居改造,还他们一套新软装。这下年老的爷爷奶奶总算能没那么辛苦,潜在的危险也大大减少。
“哼,我才不羡慕,我家有两个马桶。”一个村民特意说。
“马桶没有蹲厕好,呵呵,浪费水得很。”另一个村民得不到就诋毁,强忍满眼通红血丝,“小孩子家家就是不会算账,只会买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