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走了进去,也不管元泰帝是不是在干正事儿,身一斜头一倒一歪,向前一凑,嘴上也没个消停,“还在生气呢?”】
楚王这就不理解了,“父皇,你这都能忍住不抽他?”
一把年纪的左相摇了摇头,楚王殿下这就年轻了,陛下也老了啊,子孙跟他闹腾点,心里怕是高兴着呢。
【元泰帝挪了下方向,不理会这个倒霉孩子,宁王也不受挫,屁股一抬,就坐在了书案桌子上,元泰帝眉头一皱,“下来,没个规矩!”
鹤仙不仅没下来,长腿还刻意晃荡了两下,“我不。”
元泰帝顺手将书一把抽在鹤仙腿上,“让人看到成何体统,别让朕说第三次!”
鹤仙才不管呢,伸手把书从老父亲手里抽了出来,哐当扔在一边,嘴一瘪,“体统体统,父子俩要什么体统规矩,真给你讲规矩的时候你又不愿意听了。”】
邓国公主突然小声猜测道:“大梁故事里也写了九哥强调公与私,这样看来,大梁故事,倒是真假参半了,作者,会不会是郝大珰?”
如果是天幕第一期猜的重臣,这样私下的环境中,重臣也不该知道。
旁边的鲁王和福王来了兴趣,也跟着推测起来,福王这个小机灵鬼道:“可大梁故事在弘德一朝没得到版号,弘德朝结束后就有了,郝大珰年纪就有些对不上。我觉得,以大珰身份的思路,会不会是九哥身边的长福?”
“不会,”鲁王笃定道,“若是长福写的,肯定跟武定侯一样狂吹九哥,不会写九哥哭唧唧。”
三人面色严峻,那这就难推测了。
【出乎意料,元泰帝竟也没有生气,只是再次背过身。
鹤仙也不丧气,像是早就有所预料,滑下了书桌,自顾自搬了个椅子,坐在元泰帝对面,“好吧,爹,我错了,我什么狗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不跟我一般见识了成吗?”】
楚王大呼诈骗,你把这叫和解?这就是你的台阶?这一副我都低头了你也不能不低头的架势,这叫台阶?父皇竟吃这一套?
【“呵。”谁信呐。
“真的,房梁我也不上了,当时不是被逼急了吗?”
上梁真没有绕柱轻松,经典之所以是经典,还是有道理的。
谁逼谁啊?元泰帝就很心累,不想多说。
鹤仙抬眼瞅了瞅元泰帝的神情,觉得心情不算很差,从袖子里掏出一枚扳指,往元泰帝手上戴,“呐,您原来那扳指不是裂了吗?底下人连夜送来的图纸,时间有点紧,我熬夜给雕出来的,您看看合不合适?”
元泰帝嫌弃地任由宁王给他戴上,“文扳指有个屁用。”
又没忍住问,“图纸还需要连夜送?朕也没看出个什么东西来。”
宁王只是笑着给元泰帝转了转扳指,指着上面的纹路,认真道:“雕的泰山上的松柏,您不是想泰山封禅,但心疼国库没钱,又折腾百姓,就只能搁置了吗?之前宫里被我薅秃的松柏枝,在泰山上有扦插成功了的,因为还矮,一直没跟您说,废了他们好大心思养活的呢,他们说我雕得挺像的,您看看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