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但是我发现我太高估自己了,我也……太贪心了……”她微微哽咽了一下,但努力维持着语气的平稳:“你没事……我真的很开心。抱歉,今晚我……可能有点失控了。”
降谷零沉默地听着。
他看到她强忍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听到她声音里努力压抑却依旧泄露的颤抖,也清晰地感受到了她那份赤诚的、滚烫的、毫不保留的真心
明知前路黑暗,仍选择毫无保留相信与等待。
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她真的会这样做。
一阵强烈的冲动攫住了他,降谷零突然上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他压抑住内心深处几乎要破笼而出的、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再也不放开的冲动,也按耐住那股想要用亲吻去安抚她所有不安的强烈心情。
最终,他只是抬起手,动作有些迟疑,却又无比轻柔。他用微带薄茧的指腹,极其小心地、近乎珍惜地擦过她湿润的眼角,抹去那一点冰凉的湿意。动作带着一股与他平时截然不同的笨拙与温柔。
他的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最终,所有这些汹涌澎湃、难以名状的情绪,在他胸腔里翻滚、碰撞、凝聚,最终只化作一句低沉而充满无尽歉疚的话语,轻轻地融化在东京微凉的夜色里:
“不,今晚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有以。”
第70章 失忆
是这个世界无形中掌……
和昨天那令人窒息的凝重相比,今天组织据点内的气氛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库拉索昨天没有像条疯狗一样挨个反咬在场的每一位代号成员,或许今天还会有人愿意假意搜寻一下她的踪迹,至少在朗姆面前做做样子。可现在这个情况,是真的没有人愿意再淌这趟浑水了。
自保,永远是组织内部最高效的生存法则,其余的情感在这种时刻都显得多余且致命。
朗姆催促的消息通过一条接一条地发来,冰冷的文字在屏幕上跳动,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让贝尔摩德有些不耐烦地轻啧了一声。
“这没完没了的短信,倒让我想起半年前在纽约的那个夜晚了。波本,你应该还记得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嘲弄,“那时候恰恰酒失踪了,他也是这么急不可耐。啊……琴酒,别看我,我可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命运的安排有时真是充满了讽刺的戏剧性。恰恰酒最终悄无声息地折在了琴酒手里,而如今,库拉索又在追踪伏特加的过程中离奇失踪。生与死,忠诚与背叛,这两处戏码在组织中不断轮回上演,没有人知道下一个登场的主人翁会是谁。
如果被编排成戏剧的话,一定可以吸引无数观众前来,还会获得评论家的好评。
基尔看了眼自己那部不断震动的手机,脸上浮现出明显的不耐与无奈:“又是朗姆。是不是因为你们都不回复他,所以他才找到我?他昨天还信誓旦旦地怀疑我是叛徒,今天就急吼吼地命令我去救库拉索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冷笑一声,语气尖锐,“怎么,不去救人就直接等同于叛徒了?这套逻辑可真够强盗的。先说好,我很忙,手头还有别的任务,可不想再掺和进这摊烂事里。”
“我也是同样的态度。”贝尔摩德漫不经心地接过话茬。她似笑非笑地扫过一旁沉默不语的琴酒和表情莫测的波本,意有所指:“我可没那么泛滥的同情心。反正库拉索已经把卧底名单交给我们了,基安蒂和科恩昨天就被派去挨个处理掉这群小老鼠,马上都要完成任务返回东京了。对我而言,库拉索死了,反倒能彻底闭嘴,一了百了;要是活着……”她拖长了语调,带着一丝玩味,“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去找朗姆申冤告状,反而更麻烦。所以我们找不找她,本质上也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