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两人身上的衣裳还算完好,可此时将军的手却探进衣衫,落在了她背后的白布带上。
雨又淅淅沥沥地大了起来,室内昏暗潮热,沈鲤仰起纤长的脖颈,清丽脸上泛着绯色,柳眉紧蹙,似痛非痛的惑人神情,看得周宗璋愈发口干舌燥。
他重重地吻她,舔去她脸上的汗珠,眼角沁出的泪水,以及汩汩涌出的汁液。
不知是他所中的药性太重,还是冷不丁打开了欲望的闸门,周宗璋渐渐地有些失控,他将人抱至里间的床上,放下锦帐帷幔。
影绰的昏暗间,他抚上怀中妇人细腻柔软的肌肤,同是黑暗,这瞬间他蓦地想起从前与娘子在山间相处时的场景。
因为双目失明,他白日里时不时还可看见些许朦胧的景象,到了夜间便是一片漆黑,每每与娘子欢好时,他都喜欢以手指去描摹她的长相,一寸寸抚过她的身子。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周宗璋不知是药物迷人心性,抑或是在他心里早已不知不觉间将娘子与沈鲤当做一人,抚至脚踝时,他竟生出娘子又回到他怀中的狂喜之感。
“你的脚是不是还疼着?”他低声问,在听到妇人轻声的回答后,周宗璋握住她细白的小腿,俯身亲吻她的眼角,“那我轻些。”
周将军又使出了他的好手段。
从前在山里时,他与娘子也是初次,只是那时两人住在山里,没有旁人打扰,少年男女刚开荤难免嘴馋,不管白日黑夜,总是腻在一起,或是榻上,或是山间竹林里,或是打猎避雨时的山洞里。
周宗璋天赋异禀,又乐于学习钻研,每回都是先把娘子伺候舒坦两三回后,方顾着自己。
此时亦是如此。
毫无经验的沈鲤哪里经得住他的撩拨,泪水汗水各种汁液糊了一身,她迷迷糊糊还没反应过来时,忽觉身下些许的不适,倏然瞪大了眼睛。
猝不及防地与那双漆黑幽邃的眸子对视,即便是昏暗中,将军的眼睛也亮得惊人。
沈鲤不及多想,便被他握住腰肢重重地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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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雨散云消,好一个晴朗天气。
宋香云喂罢岫姐儿奶,等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沈鲤来接班,她疑惑地来到耳房前敲门,“阿鲤?你起了么?”
房内久久没有声响,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沈鲤嘶哑的嗓音:“宋姐姐,我昨夜不慎感染了风寒,不能去照顾小姐,劳烦你这两日日多辛苦些。”
宋香云惊讶:“好端端的怎么还着凉了?想是昨夜下大雨,你没关好窗户的缘故,也罢,你好好歇着吧,我叫大夫给你开两副药吃。”
“多谢姐姐。”
听她声音嘶哑得厉害,语气中满是疲倦,宋香云满脸担忧,一面使平儿去请大夫抓药,一面回屋继续照顾岫姐儿。
而听雨轩内,沈鲤红着脸躺在床上,她几乎不敢看衾被下自己的身子,更不敢去看不远处长身玉立的男人。
周宗璋着一身紫色锦袍,玉冠束发,姿容俊美,他负手而立,定定地看了沈鲤半晌,道:“昨夜之事,是我太过鲁莽无礼,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顿了一下,“不过,我已有妻子,你只能……”
沈鲤忙道:“不必了将军!昨夜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并未想过索要什么回报。”
听她如此说,周宗璋心中生出几分羞恼,他昨日虽中了药,神智可清醒得很,记得两人之间的一点一滴,更记得自己说过,他喜欢沈鲤。
可他却没想到,这个小妇人不仅不想攀高枝,还把他递来的台阶都给无情拒绝了。
他蹙眉:“你难道不觉得吃亏?”
即便是寡妇,如此被男子占去身子,十之八九也觉得无颜见人。
沈鲤摇了摇头,红着脸说:“昨夜将军出了不少气力,我、我不觉得吃亏。”
相反,她还是头一回体验到什么是飘飘欲仙。
还一□□验了好多好多回……多到她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送回到房里,更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
周宗璋沉默须臾:“那好,凌晨时我给你沐浴了,有的地方有点破皮红肿,你待会儿可以擦这个药。”
他顿了下,“要是不方便,我也可以帮忙。”
“不用了!”沈鲤急忙打断,“将军,您要不先离开?若不然待会儿有丫鬟来送药,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她可还想继续待在将军府做乳娘挣这份月钱呢!可不想被说成是魅惑主子的妖精。
周宗璋:“……”
他心内发闷,面上却不动声色,“你身上的印子需三两日才能消下去,岫姐儿那边我自会安排人照顾,你且安心歇着,缺什么就跟我说。”
“你我之间,不必见外。”
沈鲤连连点头,在听到最后一句时不免愣住,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真把她当妾室对待了?
思及此,她心里泛出些许苦涩来。
也是,将军对他娘子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