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小心翼翼接过,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抬头看着沈乐妮,欣喜一笑:“若真如此,那它可太贵重了。”
沈乐妮浅笑道:“能为娘娘分忧,是它之幸,亦是臣之幸。”
把白酒送给卫子夫后,沈乐妮便准备离开。她正要告退,卫子夫却忽然浅笑道:“其实,本宫近来也听说了外面的一些事。”
沈乐妮嘴角挂着的弧度微微一僵。她有种不妙的感觉。
果如所料,卫子夫眼睛闪烁着好奇,向她探问:“本宫听说,沈国师对去病有意,不知可是真的?”
对于此问题,沈乐妮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卫子夫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地她就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语速飞快道:“不是的娘娘,这是谣传,娘娘莫要听信!”
谁知卫子夫见了她这样反而掩唇一笑,根本不相信。她道:“乐妮莫要害羞,若你真对去病有意,本宫可在陛下面前为你说几句。不用在意旁的,本宫觉得,你与去病,甚是相配。”
怎么她越解释越让人误解啊?那到底还解释不解释?
沈乐妮心累。她挤出一个让人看不出来她很崩溃的笑容,委婉拒道:“不用了娘娘,我……我没有考虑终身大事的打算。”
闻言,卫子夫有些惊讶,想说什么却似乎觉得不太合适,改口道:“本宫知道国师整日为国事忙得抽不开身。无妨,那便等等,等国师空闲之时好好想想,再告诉本宫也不迟。”
沈乐妮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勉强地笑了笑。
果真不论在哪个时空哪个地方,婚姻一事都是绕不开的话题。
翌日,沈乐妮就放出了她要举办健康知识讲座的消息。
如今在长安,不论是权贵圈还是民间,要说谁的话题最多最热,那必定是沈乐妮了。因此没多久,沈乐妮要办讲座的事便在长安民间传了开。
开展讲座的前一日,霍去病前来找沈乐妮。
这还是从谣言四起到谣言散去后他第一次来找她,彼时沈乐妮坐在廊下,两人一碰面,还都有些呆呆傻傻的,不知该怎么说话。
还是沈乐妮用力低咳一声,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她道:“你杵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啊。”
霍去病摸了摸脸,尽量脚步自然地朝她迈过去。
沈乐妮低眸继续看她手里的一份写着讲座内容的竹卷,随口问道:“最近在忙什么?”
说到这个,霍去病的脸腾一下又热了起来,他结巴道:“没、没什么。”这半个月以来,他大多时候都待在家里躲外面的闲言碎语。
沈乐妮头也不抬,“我教你的拳法和太极有没有坚持在练?”
霍去病嗯了一声:“每日都会打一遍。”
沈乐妮似乎看着竹简上某个地方在思考,一时没说话。霍去病悄悄看她低垂着的容颜,却一不小心看入了神。
而对面的沈乐妮刚思考出竹卷上某个地方的内容该改成什么,就忽然感觉到了一道视线放在了她的脸上。而她院中,一般是没有下人的。
意识到是谁在盯着她看以后,沈乐妮不禁挑眉,她把头抬起,而后者在接触到她的视线后眼睛微微一瞪,飞快地把眼睛移到一边,清了清嗓子来遮掩他的无措和尴尬。
沈乐妮看着他飞了些粉红的脸颊,忽然起了邪恶之念,很想捉弄一下他。
她放下竹卷,以手托腮,把身体微微向霍去病那边倾了倾,带上一副很想渴求知识一般的正经认真模样,小声问道:“霍公子,外面都说我勾引你,你怎么看?”
“咳咳咳!!”
霍去病眼睛一瞪,话还没说,又是一口唾沫呛住,咳得震天响。
见他咳得停不住,一张脸飞速涨红,沈乐妮负罪感飙升,赶忙站起身两步迈到他侧后想给他拍背。
妈呀,这也太不经逗了。
可沈乐妮手还没挨着霍去病,就被他抬手挡住,他像被针扎了屁股似的嗖一下窜起来后退一步,忙道:“不用咳咳!不、不用了!咳……”
沈乐妮见自己把这少年吓得她好似洪水猛兽一样躲避着,心里负罪感更强烈了。她似求饶似安抚道:“行行,我不帮你拍,你、你别激动。”
他这么咳,她都担心他把肺咳出来。
说着,沈乐妮坐了回去,抬手抹了把虽然被他吓了一跳但并不存在的虚汗,又安抚他道:“刚才我那话都是从外面听来的,都是谣传,你不用在意。”
霍去病终于缓了过来,他倒了杯桌上的茶灌了两口,这才顺势坐回到了凳子上。
他不敢看沈乐妮的眼睛,尽力找补道:“我、我没在意,方才只是我……我喉咙太干了而已。”
嗯,喉咙太干,不是他经不起挑逗。
沈乐妮把唇角抿平不让笑泄露出来,她很想说:少年,你尚有余红的脸蛋显得你的话很苍白啊。
闹也闹够了,沈乐妮回到正题:“你今日来是有事找我?”
说起正事,霍去病努力把刚才的尴尬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