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哑了?!
“你……”
云宿刚准备继续讲话, 就被尉迟纣制止。他从一旁的矮柜上取来杯子,倒了些温水, 这才将杯子递给云宿, 温声说:“嗓子不舒服就不要讲话了。”
“喝点水,润润喉。”
看着云宿小口小口将水全部饮下后,尉迟纣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扶着云宿半躺着, 为他掖了掖被角, 道:“太医说, 你是因为过度劳累,体力不支才晕倒发烧的。”
“昨夜我好似察觉到了灵力波动,”尉迟纣看着云宿,蹙眉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消耗妖力?”
见云宿点了点头, 尉迟纣点了一下云宿的鼻尖,说:“事出突然,下次我会注意。”
“以后不要在过度消耗妖力了,即便那个人是我也不可以,知道吗。”
见云宿为难的小模样,尉迟纣无奈道:“凡事,都以自身性命为主。”
“好不好?”
云宿点了点头,发出嗯嗯的声音,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因为暂时说不出话来,云宿便拉住尉迟纣的大手,低头在他的手掌心写字。
睡了一整晚,还睡的不太安稳,云宿的头发就有些乱乱的。
他低头的动作,让一小绺发丝也落了下来,伴着写字的动作,落在尉迟纣的手侧,痒痒的。
尉迟纣忽然觉得,心脏某处也隐隐生根发芽起来。
尉迟纣极力压抑心底升起的不该有的想法,强忍着不去看他。却不曾想,就这一会时间,云宿已经写完了。
云宿抬起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尉迟纣,眼睛亮亮的,满含期待,看起来又乖又软。
尉迟纣眸色深了深,笑了一下,柔声说:“再写一遍好不好,速度太快,我没看清。”
听后,云宿恍然大悟,继续扯过尉迟纣的大手,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的写字。
指腹每划过一处,都会带来炙热,以及前所未有的感受。
就仿佛,逗猫棒的羽毛在你的心脏中间轻轻刮蹭,带来的是无尽的痒意,以及被填满的饱和。
看着云宿柔软的发旋,尉迟纣的眉眼弯了弯,一时间,竟连这发旋都觉得可爱。
所以,当云宿再次用那期待的小眼神看他时,尉迟纣以手握拳,抵在唇边,忍俊不禁道:“抱歉。”
“写的有些复杂,我们之间的位置还是倒置的,我没能看懂。”
“可以再写一次吗?”
一次两次就罢了,到这第三次……
云宿眯了眯眼睛,怀疑尉迟纣是不是在刻意逗他玩。
于是,为了印证心中猜想,云宿这次垂首写字,准备认真的在尉迟纣手中写下“大傻逼”这三个字。
写到傻字时,云宿猝不及防的抬头,想狠狠吓尉迟纣一跳,却忽的撞上一双盛满温情宠溺的黑色眸子。
两人就这么一直对视着,一时之间,竟仿佛连时间都要忘却。
最后还是云宿率先不好意思,先行躲开了尉迟纣的视线。
云宿垂在身旁的手忍不住虚握了一下,默默吞咽一口气。
什么嘛……
看的这么深情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演琼瑶剧呢。
简直疯了。
思及此,云宿晃了晃脑袋,继续用那双充满疑惑的眼睛看着尉迟纣。
看尉迟纣还想找借口的模样,云宿的眼睛眯成一条直线,嘴也抿了起来,一脸暗暗威胁的表情。
就仿佛在讲:
说吧。这次你又要找什么借口?
眼看事情败露被察觉,不好糊弄了,尉迟纣见好就收,顿时变得正经起来。
他好脾气的笑了笑,对云宿说:“许是我不太适合这种。”
“不然,我去拿笔墨纸砚?”
对哦。
不是有纸笔吗?
那他在他手里写什么写。费了那么长时间,到最后还是一点没听懂。
他是发烧烧的,脑子不清醒容易办蠢事。
这尉迟纣也不提醒他的,一遍又一遍的看他在他手心写字。
简直了。
这病可能会传染,让人一个接一个的变傻。
待尉迟纣将纸笔拿来后,云宿便迫不及待的在上面写写画画。
他可是有好多问题想问呢。
昨夜宴会上所有伴生兽发疯,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官方那边如何解释?
回府遇到的刺客调查了吗?是哪一方势力想谋害他们?
尉迟纣受伤了吗?有没有再次成为……
说起大暴君,云宿猛地一下子精神起来。
他连忙将笔放于一侧,拉着尉迟纣的衣袖将他扯了过来,双手捧着尉迟纣的脸仔仔细细观察着,像是要瞧出一个洞来似的。
尉迟纣:……
尉迟纣的喉咙无声滚了滚,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对方潮热的气息若有似无的拂过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