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还是有点肿,江槐从镜中望着对方的嘴唇失神。
“不能再亲了。”
程清板着脸警告她。
小兔崽子,要不够了是吧?
江槐失笑。
“我又不会吃了你。”
“和吃了我没区别。”
江槐伸手捏了捏程清掌心里的肉,恋恋不舍道。
“走了。”
“嗯。”
回到宴席,阮宁眼尖,瞥见江槐去而复返后,嘴唇微微泛红,走近,打趣道。
“就这么急不可耐,不怕我曝光吗?”
江槐挑眉,不动声色地暗示道。
“听说阮导请了明天的假,回来的时候记得戴块丝巾,您上次可没藏好。”
阮宁有些诧异,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你知道?”
“当然,我和她之间没有秘密。”
“是吗?”
语气淡到听不出来情绪,江槐却察觉到了危险。
“你知道?”
“当然,这很好查,程影后查不到只是因为应学姐消息封锁得太快了。”
江槐眼里闪过一丝懊恼,眉目间压抑着烦躁。
“阮导调查我?”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调查的是应学姐。”
江槐想起之前自己假装醉酒偷听到的话。
“所以阮导当真对应总念念不忘?”
阮宁抿了口酒,姿态优雅。
“是啊。”
“替身吗,阮导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您的金丝雀?”
阮宁发出古怪的笑声,目光倏尔狠辣。
“一只宠物而已,玩腻了,便扔了,有什么资格不满?”
“倒是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捅给程影后吗,如果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件事,她会怎么想?”
江槐无所谓地耸耸肩。
“您请便,这是我的过去,不是我的过错,她只会心疼我,而不会责怪我。”
阮宁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目光随即变得晦暗不明,几分苦楚和艳羡掺杂其中。
“还真是……恩爱啊……”
程清晚几分钟回到宴席,见江槐和阮宁聊完,晃过来问道。
“在聊什么?”
江槐回神,笑了笑,却有些心不在焉。
“没什么。”
程清何其敏锐的一个人,当即便察觉到不对。
“你有事瞒着我。”
“是……”
江槐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如实告知。
“关于我家的……一些事……”
“之后会告诉你的,在我弄明白之后,与你在一起之前。”
“好。”
人人都有秘密,江槐想说时自然会说,程清不想强求。
见江槐实在打不起精神,宴席后半程始终面色疲倦,程清谎称自己身体不适,让江槐送自己回酒店。
坐上车,程清半开玩笑道。
“以前我只想着往上爬,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往上爬,直到现在,总算明白了。”
“为什么?”
江槐果然被她的话吸引,问道。
“起码现在,你累了,我可以光明正大带你走,因为我的实力和背景,没有人敢非议我们。”
“嗯。”
江槐点头。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变得和你一样强大。”
“一个家里两个女强人啊,其实我强大就好了,允许你脆弱和委屈。”
这条路太累了,程清不想江槐也走得这么辛苦。
“总不能让你照顾我一辈子吧,这算什么,啃老吗?”
“你说我老?”
程清怒了,伸手去掐江槐的脸。
手感真好,果然年轻才是最无可匹敌的资本。
“没有,这只是一个比喻。”
江槐讨饶。
“我想去走你走过的路,只是因为想感同身受你的痛苦。”
“换位思考这个词太虚伪了,没有真正地去经历,谈何理解呢?”
“好啦,怎么突然这么严肃?”
江槐笑笑。
“多给我一点照顾你的机会吧。”
“好。”
程清非常受用,偏头亲了亲江槐的脸颊。
“先给你一点奖励吧。”
江槐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我觉得这里也需要来一下。”
程清抬头看了眼前排的司机,打掉她的手,斥道。
“你想得美。”
当时间加快脚步,真正走到杀青日的时候,程清又难免怅然。
这恐怕是她度过的,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了。
江槐杀青只比程清早一天,她紧赶慢赶挤出这一天,只为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