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语之中有两层意思,一层是夸赞时情替自己包裹好的绷带,还有另一层嘛…就是刚刚的表现。
“不麻烦…”
时情脸颊薄红,她很少完全听姐姐的指控来,两人的关系中,贺柔霜永远是较为羞涩的那个。
但似乎放开了的姐姐,有自己察觉不到的熟女魅力,毕竟年龄差摆在这儿了吗?
时情在心里暗自的想。
舌尖扫过口腔,仿佛还在品味刚刚的滋味儿。
就在她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时,便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鞋底踩踏着地面,发出“哒哒”的轻响。
“女儿,你没事吧!”
贺文知面露焦急之色,听说自己的女儿在香山墓园山脚下遇到危险的时候,一颗心都要跳出心脏。
刚才来到屋内,就看见整条右手手臂缠满绷带的贺柔霜。
贺文知差点吓晕过去,跌跌撞撞朝后退几步,还是身后的助理手疾眼快架住了他两条胳膊。
“董事长,没事吧?”
助理眼含担忧。
但同时助理脑袋冒出了几个大大的问号,因为他记得大小姐好像没有伤这么严重来着。
自己也看过医生的汇报,说好像只伤到了手腕附近,怎么整条胳膊都缠了绷带,就算是有撕裂伤,伤口也不至于撕裂到这种地步吧。
“该死的混蛋,我…我要找人杀了他!”
贺文知胸膛起伏,贺柔霜只觉得便宜老爹像是被气成了一只巨大的河豚。
贺柔霜心里是有点愧疚的,因为自己利用了对方对于女儿的疼爱,但与此同时,这也证明…她的苦肉计成功了。
“是我…”
时情正准备承认,就被贺柔霜瞪了一下。
这眼神像小猫要发火的模样,但两人之间的默契早已在无言之间提升,时情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贺柔霜是什么意思。
于是闭嘴不再言语。
“是贺山剑放贷的一个赌徒。”
贺柔霜再次开口,轻飘飘的将祸水东引,完全引给了自己的弟弟。
“怎么会…”
贺文知喃喃自语,可是自己的心里也明白,这姐弟俩不合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又不是聋哑人,岂会不知道?
“爸…我知道,你想把家产给我,会让弟弟不满…”
贺柔霜眼眶酝酿起了红,泪水似乎要夺眶而出,她敢发誓,自己的演技从没这么好过。
为的就是陷害贺山剑。
不过这也称不上是陷害,分明就是贺山剑养虎为患,如果一直让时建业在海上飘着打渔。
那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但我没想到他竟然恨我,恨到了这种地步,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之前在办公室…他就想对我出手…”
贺柔霜边说边落泪。
“他做什么事都有江阿姨在你耳旁说好话圆着,可惜我妈妈不在了,不然我也想找她撒娇…”
贺柔霜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利刃一般,正中贺文知的心脏。
“这个逆子!”
贺文知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就连他身后的助理都吓了一大跳,这辈子没见过董事长发这么大的火。
“把人给我叫来,快点,别耽搁时间!”
贺文知吩咐助理,助理赶紧打电话去,贺文知才缓缓来到女儿的床边。
他近乎颓废的坐下,另一个助理见状,赶忙把椅子往前推了推,就怕董事长一个没坐稳,摔个屁股墩。
“柔霜,是爸爸对不住你…”
贺文知伸手捂着脸,近乎难过的揉了揉,贺柔霜这才看明白,贺文知眼圈泛红,像是受到过极大的打击。
“我没怪过爸爸。”
原主不愿意对自己的父亲表达心情,是因为从对方再娶继母的那一刻,所有的倾诉欲就已经斩断了吧。
可惜,贺柔霜和眼前人并非是真正的父女,也就做得到利用这份感情。
“只是希望爸爸你能看清楚,枕边妻…以及那个亲生儿子的面目。”
贺文知倒是不知道贺山剑还给伤害自己女儿的男人借过钱,一时之间有些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