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舒服?”
薄烬垂眸,望着元时愿被蹭得微乱的粉色发丝,感受胸膛传来的细微摩擦,和极轻的哼唧声。
他好奇道,“你前队友舔你的时候,你也这样?”
“那肯定不会啊。”元时愿懒洋洋道,“两码事。”
“那被舔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应明澈追问,手上按摩的动作不自觉加重,拇指重重碾过足心的敏感处。
元时愿被按得一激灵,手指紧紧抓住薄烬的手臂,喘了一声。
“当然是恶心,还能有什么感觉?”他不解道,“谁会喜欢被alpha舔脚,不奇怪吗?太恶心了。”
元时愿至今无法理解,越潇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薄烬和应明澈的目光同时落在水盆中、那双被泡得粉白的脚,陷入短暂沉默。
“除了恶心呢?”他们又问,“没有别的感觉吗?”
元时愿疑惑:“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需要知道你的所有感受。”薄烬面不改色道,“我们不是一个团队的好兄弟吗?”
应明澈接话:“确实。这也有助于我们深入了解你的身体。”
“啊。”元时愿张了张唇,发出个无意义的音节后,似乎真的开始认真回忆当时细节。
“除了恶心……还有点热热的,很痒?”他顿了顿,又道,“还有点麻?当时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因为控制不住身体,整个人栽进沙发里了。”
“麻?痒?”应明澈精准概括,“是爽吧。”
“这么敏感。”薄烬似乎笑了一声,搭在元时愿腰前的大掌,指节曲起,不轻不重地蹭了蹭元时愿的指骨。
元时愿随口“嗯”了声。他确实挺敏感,身上痒痒肉又多,特别是腰部。
要是有人突然碰一下他的腰,他指不定能突然蹦起来。
掌心内是细腻滑腻的触感,应明澈心头却莫名涌起一股酸意:“啧,你前队友真是好口福……我都没舔过。”
至今为止,他也就亲亲元时愿的脸蛋,摸摸手。
居然让外人抢了先。
元时愿无语:“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薄烬状似不经意地,将话题引到别处:“不过……你前队友说喜欢你这件事,你怎么看?”
“别说的跟我前男友似的。”
元时愿依然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他懒洋洋地调整了下姿势,“能怎么看?不是都过去了。”
“喜欢就喜欢吧。”
反正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
要是他一一回应,都要回头看一看,不得累死。
“你曾经的好朋友喜欢你,你就这反应?”薄烬意外。
“你也说了,是曾经。”
如果元时愿和南流景还是朋友,面对好友的表白,他也许会苦恼。
可现在他们什么也不是,只算见过面、相处过的陌生人,不值得他耗费心神。
近乎冷漠的回答,反而让两个alpha陷入更深的沉默。
元时愿脾气很好,更开得起玩笑,可他似乎又格外绝情。一旦决定和对方断绝往来,便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耳边只剩下细微水声和呼吸声。元时愿心安理得接受两个s级alpha的伺候,昏昏欲睡时,又开始纳闷。
刚刚还喋喋不休的二人,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不是很喜欢提问吗?
也许正是因为太过安静,元时愿想起南流景那番告白。他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声音带着明显迷茫:“其实……我觉得很奇怪。”
“都是alpha,他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虽然元时愿现在是oga,但与南流景认识相处时,他是货真价实的alpha。明知道他是alpha,南流景还能喜欢上他?
薄烬沉默低头,目光沉沉锁住靠在臂弯间的元时愿。
元时愿恰好仰头看他,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像泡着一汪湿漉漉的水。
薄烬不明白,天生讨喜的元时愿,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元时愿整理好衣襟,准备重新回岗位时,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工作人员,正扛着摄像机。
他喊住对方:“你好?”
摄像师似乎愣了愣,高大身形猛地一僵。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控制住,缓慢转过身。
宽大帽檐与严实口罩遮住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陷在阴影中的眼睛。
元时愿拿起一瓶未曾开封的矿泉水,递了过去,唇角自然挑起一个礼貌的笑:“今天辛苦你了。喝点水休息下吧。”
摄像师的目光在元时愿的面庞上飞快扫过,随后烫到般避开。
他将昂贵的设备放在地面,双手伸出来接水,手指带着明显的颤抖。
元时愿看着对方,琥珀色眼睛闪过一丝狐疑。不等他开口,对方迅速抄起地面的设备,几乎是落荒而逃。
夜晚,元时愿还需要参加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