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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小瑛冷笑,指着门,“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容向熙缓缓起身,轻轻看了郁小瑛一眼。
郁小瑛侧过脸,显然不想被她看。
容向熙便抬步出门。
兰姨在外面等着,一见她出来,连忙迎过来,“又吵架了?”
她说:“吵一吵也好,你们多少年没吵过了。”
上一次容向熙跟郁小瑛吵架还是因为方珏。
容向熙说:“我去佛堂了,您劝劝母亲,不要跟我计较,我只是……”剩下的话她没说全。
因为她知道,兰姨也不赞同她离婚,更不赞同她跟方珏在一起。
“好,你放心,大小姐的脾气我知道,她一会儿就气消了。”
与其是生气,不如说是面子挂不住,只好以生气为由头给自己争得几分体面。
容向熙走到郁宅后院的佛堂内,迎面看着高大慈和的佛祖金像,慢慢跪在蒲团上。
佛堂内沉香袅袅,灯光昏暗,容向熙静心凝神,边跪在佛堂前,边思索着几桩心中挂念的事。
于她而言,跪佛堂不是难熬的事,从小做惯了。
兰姨轻轻推开门,走到郁小瑛身后。
“昭昭去佛堂里跪着了,这又不是小时候了,你怎么还无缘无故罚跪她呢?”
郁小瑛紧凝的眉心松缓,“去跪着了,没走?”
“没有呢,一出门,昭昭就直奔佛堂了,二话不说跪下来。”兰姨语气越发温缓,“她这样做,得耽搁多少工作呀!而且,医院那边也离不开她的。”
听到“医院”这个词,郁小瑛又冷下脸,“一切都好好的,她怎么又想着离婚了呢?肯定是容韶山蛊惑了她!”
这话兰姨就没法接了。
郁小瑛轻飘飘道:“或许是因为方珏?”
兰姨手一颤,慌张说:“方珏哪里敢呢?他要是敢勾引昭昭,我亲自打断他的腿!”
郁小瑛说:“他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也别下手太狠。”
兰姨脸上的笑都绷不住了,缓了一会儿,转移话题,“昭昭不能一直跪着,你去劝劝她?”
郁小瑛摇头,“让更合适的人去吧。”
她现在暂时拉不下脸见容向熙。
接到郁小瑛电话时,商呈玉正待在汪明漪修仙的云山上。
“那个项目,汪家明明可以办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分出去一半交给其他人呢?你知道因为这件事,你舅舅有多生气吗?我都没脸上门!”汪明漪言辞激烈。
商呈玉坐在汪明漪下首的梨花圈椅上,漫不经心品茶。
为了彰显对逝者的忠贞祈福之心,汪明漪这里不备浓茶。
茶饮种类只有老寿眉和白牡丹两种。
这两种茶,对商呈玉来讲,太鲜甜了。
他轻抿一口,将茶放在案上,耐心听汪明漪抱怨完,他说:“您本来也不该到汪家去,商首长的意思是让您安心待在山上为爸爸和大哥祈福,您怎么能轻易下山?”
汪明漪怒火高涨,“我就该待在山上待到死,是吗!”
她本来就是个爱吃爱玩爱热闹的人,性烈如火,年轻时是一天都不能待在家里,日日会友聚会,结果现在倒好,商载道逼着她在山上当活死人!
她心底又涩又苦,“你哥哥要是在,他不会这么对我。”
商呈玉淡淡道:“可惜哥哥上了那一架注定出事的飞机。”
商希林是空难,但最关键一点是有人暴露他的行踪。
至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