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局长是当年案件不多的知情人,自然对这类犯罪行为有不一样的敏锐嗅觉。和江阳一合计,将计就计,让那些人放松警惕,才好露出老鼠尾巴。
几个月前他突然去了达曼,也是为了暗中布线,当时他话里话外还警示了江寒,不过那蠢小子好像没放在心上来着,也不知道当初怎么考上警察的。
虽然事情都有计划,但偏偏d市警方放弃江寒这件事并不在江阳的预料之中,也全然没料到钟望和钟守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之间古怪的丝连关系。
害得江寒承受生挖腺体之痛。
他也必须按耐住,待在a市不动,不打草惊蛇。达曼那边,赵局也安排了人暗中调查钟望动向。
赵局收获不小,他在d市至达曼的运输车辆中锁定一辆‘货车’,但并没有立即搜捕,只是暗中跟车到目的地。那货车里装着四个大笼子,关押的都是精神不正常的非健康alpha,和六号楼那场表演上出现的奇怪alpha相同点高度重合。
这样一来,基本锁定钟家与‘某违法研究所’关系密切。
江阳得到消息后,提出重审十年前案件证据链,与赵局想法不谋而合。
烟丝燃尽,烟灰飘飘洒洒分散落地。同时,江阳的手机‘叮’的一声,来了消息。他点开消息,一则简短的短信跳出来——
匿名短信:老鼠已进鼠笼
江阳紧皱的眉头一松,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转身推门,裹着风一起进了店内,朝祁章说:“材料准备好后你亲自去市监局递交。”
说完转向还没反应过来的呆瓜陈,“你,同步去公安局报案,就说失踪的那孩子有线索了,在石松公路的别墅群里。”
陈白看了眼外头黑透了的天,迟疑道:“这个点没……”
江阳有厌蠢症,再开口的时候满脸无语:“市监局和公安局就等你们上门了。别跟我说你们不知道路,完不成这么简单的任务。”
“兵分三路。我去接我弟弟。”
江寒力竭地靠着墙,呼吸急促。
来之前,他在鞋子里藏了一片隐形刀片,在和林奎周旋时悄悄割断了绳子,又装作听不清引得林奎向他凑近,减少突然袭击时敌人的反应时间,一击即中。
他用手肘弯夹着林奎的脑袋往墙上撞,把人给撞晕过去。又脱光了他的衣服,绑起来,扔在自己躺过的那张木床板上。
做完这些,江寒时一点力气都不剩了。他摆正刚刚打斗时撞翻的椅子,坐上去,端起林奎那杯不知道是喝还是用来做什么的水,一把泼在林奎脸上。
“咳…咳咳——”
林奎被凉水泼醒,咳得感天动地,原本的优雅从容荡然无存,只剩狼狈与羞愧。他瞪着眼睛看着与他换了位置的江寒,仿佛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不过很快,他又恢复自得的申请。
“你他妈还好这口呢?”江寒手肘撑在膝盖上,瞥见他那虽然高涨但不够高大的兄弟,嫌恶的说。
林奎向来没有羞耻心,见他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还尤嫌不够恶心的摆了摆胯:“你以为你这么绑着我就能跑得掉?我告诉过你,外面围了三层雇佣兵,你跑不了。”
江寒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离这死变态远了一些:“谁说我要跑了?”他还有好多事情没弄明白,这可都是他忙活了几个月要找的证据。
林奎愣了愣,倒是没想到他费尽周折绑了自己不是为了跑:“我以为你要去救你姘头呢……”
江寒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疑虑,不过面上不显:“照你说的那样,做这一切的是钟守的哥哥钟望,那他总不至于害自己的弟弟,我又何必着急。”
林奎被脖子连着手再连着脚这么绑,唯有侧躺这一个姿势好受些,但这个姿势维持久了却很难受,他动了动,整个人呈麻花状扭起来,找了个非常容易抽筋的动作。
“都告诉你了,那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么多年做这些事情,就是为了要把你姘头变成他的狗。”
一块馋了很久的肉突然被别人咬了,他可不得疯?
林奎的腿抽筋了,一股酸麻直冲天灵盖儿,他缓了缓,继续说:“而且,钟望拿你作要挟,让那小子做什么他不肯?”
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个好玩儿的哈哈哈……你说,钟望越是拿你要挟,那小子越顺从,钟望是不是就越气折磨人的手段就更狠了哈哈哈哈……”
江寒听得脑门青筋凸起,起身一脚踩在林奎脸上,寒声问:“钟守在哪。”
林奎的脸被踩变了形,肉都堆在一起,说话也不甚清楚,但那意思就是——不知道。
江寒没了耐心,刚刚还因为暂时脱困而感到轻松一些的情绪猛然变得暴躁,他不想碰林奎嫌脏了手,只能踩得更加用力,重复质问:“说,钟守在哪!”
林奎还能笑得出来,且声音越来越大,江寒气得差点不顾职业操守要用刀片活刮了他!
正要再问,房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