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寔~你怎么了啊?我们兔子就是要吃草的啊!”说罢,她的视线又看向别处,面露羞涩,“待吃饱喝足,我们就要媾合生小兔子了。”
几个呼吸间,燕寔隐约猜到了什么,跑去灶房里看了一眼,竹筛上果然少了两只带毒的牛肝菌,他飞快再出来时,李眠玉正在和兔子窝两只兔子说话,他脸色都黑了,上前一步扛起她就往后山纵跃。
李眠玉惊呼一声,还在叽叽咕咕:“燕寔~我们要去山里吃草吗?我会自己蹦着去的……”
燕寔没吭声,快步上山,避开山中开矿的卫士,小心在山林间寻找药草。
夜里天黑,山中药草难寻,时间过去,李眠玉清脆的声音也渐渐轻了些,“燕寔~天上好多小人,父王~父王!我在这儿,母妃~母妃也在啊,母妃!母妃!看看玉儿!”她渐渐抽泣起来,声音也来越小,嘴里喃喃着喊父王母妃。
燕寔绷紧了身体,一路扛着李眠玉进了深山,又往刁钻之处钻,终于在一处峭壁上寻到几株想要的草药,他将李眠玉轻轻放到地上,听到她又哭又笑,“皇祖父,皇祖父,你怎么也来这儿了,你也是来接玉儿的吗?”
他轻轻抹了一下她眼角的泪珠,见她目光直愣愣看着天上,再没耽误,几个纵跃间如金鹏飞腾,跃至峭壁,采下他要的草药。
下来时,李眠玉还躺在那儿,四肢无力麻木,一会儿喃喃着:“父王母妃,我马上就和燕寔媾合生兔子了。”一会儿又说,“皇祖父摸摸玉儿的耳朵,我都不知道咱们李氏都是兔子精呢,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燕寔一边蹲下身将李眠玉上半身抱在怀里,一边另一只手去撬李眠玉的嘴,打算将草药直接挤成汁滴进她嘴里,可李眠玉抿着唇哀怨地看着他,仿佛他胆敢做出这样粗鲁的事情便要恨死他一样。
少年顿了顿,明润黑眸微动,低头看她时,睫毛轻颤。
他忽然改变了主意,手心攥着那几株草药,仰头,草汁被他用内力震出含住,再是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秋夜微凉,山中水汽重,呼吸间都能感受到潮湿。
但此时燕寔凑近了些李眠玉,潮湿带着热气,李眠玉眨着水盈盈的眼看过来,她似有几分迷蒙,又有几分羞涩,她渐渐眯起眼,想要将靠过来的少年看得更清楚一些。
“啊,是燕寔啊~”她轻声嘀咕着。
燕寔嘴里含着药草汁,闷声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