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千金之躯,身段柔婉,哪里推得开铁塔一般的男人,愤懑道:“既如此,你又为何叫他们爹娘!”
卢元柏毫不在乎道:“是你爹娘啊,我怎么就不能叫了?你究竟什么时候退婚?老子现在愿意忍着,真到那时候可忍不了!”
做过土匪了,回到金窝里还是洗不掉泥腥味的土匪!
她爹卢三忠何等精明的人物,又怎会认错儿子?
卢姝月心中气闷难言,一巴掌打过去,卢元柏却混不吝地笑一声,捏捏她腰后敏感的地方,趁她软了身时便凑了过去,她自是要挣扎,又是一巴掌,卢元柏拿脸蹭了蹭她的手,将她两只手都捉住,往榻上倒去。
“不行!”卢姝月喘着气,想到今日表妹岳凝香还在这张榻上与她玩樗蒲,便使劲抗拒。
卢元柏并不说话,只随着她的力道玩闹着,哼两声便往她脖子里钻。
渐渐的,两人衣襟乱了,挣扎的味道也变了,卢姝月面色涨红,似哭非哭。
没人发现窗子被人悄然打开了,燕寔轻盈地跃进去,在暗处静静听了会儿,见卢姝月挣扎得厉害,皱了皱眉,上前一掌劈在卢元柏脖颈处。
卢元柏身形健硕,有短暂的眉宇锋锐,但很快还是闭上眼昏厥过去。
卢姝月身上一沉,喘着气睁开眼,便看到随意站在榻边的灰袍少年,她被吓了一跳,连卢元柏昏厥在身上都顾不上了,脸色先是一白,再是一红,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燕寔扫了一眼她,目光幽然看向别处,淡声问:“崔云祈是不是你未婚夫?”
少年声音清润,透着沉静的冷淡。
卢姝月乍然听到此问,怔了一下,面上的红渐渐褪去,打量着这撬窗闯进来的人。
十八九岁的少年,眉清目秀,极其俊俏,唇色透着妖异的紫红,穿着粗布制成的灰布袍子,挺拔修长,气势如剑凌厉,器宇轩昂,胸口不知藏了什么,鼓起一块还在动。
她一时摸不着这人是何人,是崔云祈的仇敌?还是来寻他的门客之流?
她没有立时回答,而是受惊一般低下头,先推开趴在身上的卢元柏,再将衣衫整理一番,衣襟收好,然后趁着这工夫,露出怯怯神色,再看向那少年,试探着反问:“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