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比赛将店里盖浇饭推出去,比赛用的饭自然也没有克扣什么。为着方便,上头浇头没有用那带骨的浇头,都是现炒的青椒肉丝盖在米饭上头。
米用的是新米,闻起来极香,这盖浇饭主要是为着卖给开春过后进城做工的人或是那外地来的学子,汴京城里热闹多,可甄家食店这样的热闹却是少见,如今这些看热闹的不乏做工的人与那外地来的学子,看那米饭白生生,浸过浇头的米饭吸满了汤汁,混到一起香气四溢,当即就将口水一咽再咽。
到底是重油的吃食,便是再好吃吃多了人也有些架不住,比赛已结束,台上个个肚儿都胀的难受,吃罢大妮儿发下去的山楂丸子才好些,唯独这个吃的最多的小姑娘依旧如常。
宝珠问过才晓得原来是瓦子里头扮杂耍的,三百六十行,这是最辛苦的行当。
班主总打骂,常年不能吃饱,见得了第一,蒋实将那羊牵过来她只连连摆手
不收,得了银子又吃了这么多饭,她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再要一头羊可怎了得。
蒋实见此同他解释了半天,这小姑娘方才不好意思的红着脸与蒋实说了一句什么,蒋实便小跑着过来问宝珠,
“那姑娘问这羊能不能给它换成银钱?她若是牵着一头羊回去,定是要挨打骂的。”
横竖店里每日都要用羊,宝珠按市价儿便换了银钱给她。
等银钱递到她手上,这小姑娘眼都晕了,报名的铜板是她攒了许久的,成日里饿的头晕眼花,她向来吃的多,攒下的铜板只够吃个一餐两餐的,瞧见这比赛交一些铜板只当吃个够本,却不想还有钱拿。
想着这些钱也带不回去,又听蒋实说可以将钱存在食店,若是存够最低的档,还能记成贵宾,每回来吃饭还能优惠。
晓得这钱带回去定要受班主盘问,这姑娘干脆将钱全交给蒋实让他登记下来,回头她来吃饭直接从账上扣减。
这场上十来个人,高矮胖瘦都有,猜中她的人少,只三三两两押对了,这几人还是一开始见没听明白阿忠说什么,这才随便选了号,见自己押准了,那抵半价的纸券儿一拿到手,便四处显摆起来。
食店里头这回得盖饭主要还是想卖给开春过后来汴京城做工或是那些外地学子,又或是附近瓦子里的技人。
本身来食店比赛的也是日子过得普通的人家,宣扬的自然也是这盖饭最合适普通人,分量大又顶饱,价也不算贵,若有要加的肉荤便另添钱,若只要那下饭的素菜价格就更低了。
今年因不少大儒开精舍受学,如今几家精舍与甄家食店相隔不远,因此食店附近多了不少外地学子,既是来汴京求学,想来也没功夫想这吃饭的事儿。这汴京城过活,一日下来花费不小,甄家食店在这一片也算有些名气,这几日办这比赛又办的轰轰烈烈,才来汴京不久就听说了。
里头饭菜的价儿也不算贵,如今又多了个盖饭,有菜有肉份量也足,自然也是能吃得起的。
那些在汴京城做工的,每日都吃也舍不得,食店里这新上的盖浇饭却量大管饱,隔几日来吃一回也是好的。
这吃食比赛已结束,场子很快就撤了,食店继续开门迎四方来客,这客都吸引来了,自然要留住人,今儿进店的食客都有优惠,又另送赠饮与两碟子小菜。
有外地过来的学子见甄家食店一日三餐都有,也觉得划算,问过以后干脆直接交了银钱打算长期就在这儿吃饭了。
这盖浇饭确实便宜也划算,不单这些学子,连带着附近学馆里的先生也来给那些来上学的孩子订,每日二十来份,这订饭的生意做的如火如荼,连带着还接到了不少衙门里的单子。这活儿蒋实也没雇跑腿,而是指给店里一个小伙计了。
现如今宝珠去食店,多是搭把手,顺道想想那河东的铺面,她是想将府城一家铺面改成酒楼,留一家香料铺子尽够的,那府城也属交通要塞,每年南来北往的客商极多,城里看的过去的酒楼却没有一家,既是客商,便都是不差钱的主儿,一路上除了押的货物,吃的舒服便是最要紧的事儿。
徐娘子到底见得大商人多一些,她心里既有了打算,便去问阿娘这些商人出门在外是什么个样子。
才到家徐娘子便说甄姑母才走。如今甄董两家虽没能结成姻亲,原先兴许有些顾虑,现如今董家表兄定下亲事,来往又重新密切起来,董姑母赴宴也常喊宝瑢一起,有些跟甄家合适的人家也会来与徐娘子说一说。
上回董家表兄定亲,徐娘子与甄父都去吃酒了。
“今年官家过寿,附属藩国都遣使者来贺,届时汴京城里必定热闹非凡。”今儿甄姑母主要也是为着这事儿来的,徐娘子与宝珠一说,宝珠便大致晓得了。
这是个机会。
官家过寿辰,去年已遣了使者前往各国,自本朝开国以来,这也是第一回万国来朝,如今日子好过,边疆兵强马壮,自然也要让那些藩属国来到汴京来瞧瞧何为真正的大国。
董姑父既在光禄寺,对这些事儿自然听得也多,既有消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