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迟云伊扇了他两巴掌。项誉不敢再反抗。她打人,完全不会收着力道,更何况她现在醉着,脑子不清醒。
现在惹她只会是自己吃亏。
项誉这会儿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明晃晃摆在脸上的教训,他认下了。男人态度软化,手扶着迟云伊,随她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
太过顺从,便没有挑战性。咬了没一会儿,迟云伊亲够了。
“没意思。”她道。
“?”
项誉亲起来没意思。木头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再也不亲了,我要去睡觉。”说完利落起身,跌跌撞撞要上楼睡觉。
被摁着亲不说,恩客还不给好评,项誉不白吃这个亏。大掌抓住手腕,扯进怀里,摸摸头,贴脸道:“伊伊,再来一次?”
“不来了,你、你没啥好亲的。”
项誉剥开一枚柠檬糖,塞进嘴里。
“你再试一次。这次肯定好亲。”
迟云伊朦胧不清,“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坐回去,变成原来的姿势,抱着项誉的头再次吻下去。唇唇相碰的刹那,项誉张开了嘴,咬住她的。
嘴里有柠檬糖的甜香气味,无比好闻,这种气味勾着迟云伊去项誉嘴里找糖。男人怎会轻易让她把糖卷走,两人玩起抢糖游戏。
柠檬糖刚要被迟云伊卷走,项誉立马用舌尖勾过来,舌尖与舌尖相碰的瞬间,谁还顾得上柠檬糖,诱饵一样的东西,鱼儿上钩之后就可以抛弃了。接触到柔软,项誉心里涌上一股满足,这股满足无限放大,从胸腔开始延展,遂蔓延开来。
压在后背的手逐渐上移,摁住脖颈、摁住后脑勺,重重压向自己。
舌尖被吸的发麻,怀里的姑娘却再也跑不掉,口腔被人无限争夺空间,交换津液,她不得不吞咽,吞不下的就被迫溢流而出。
一颗糖被分着吃完,项誉喘着粗气,眉眼间闪过一丝阴翳的满足,“还要吃糖吗?”
迟云伊顾不上回话,她在大口呼吸。
“这个吻,什么味道的?”项誉继续问。
“柠、柠檬。”
“好亲吗?”
“好亲。”迟云伊很满意。
“还想不想再亲?”
亲的她大脑缺氧,昏昏欲睡,迟云伊道:“等改天着,改天还找你,劳资困了,要先睡觉。”她不忘安排好他:“你、自己玩去吧。”
“……”项誉笑出了声。
把人抱起,在怀里掂了下,抱着上楼。
“喝一点,醒酒汤。”碗里贴心地放了吸管,迟云伊皱着眉头喝了两口,尝起来味道不错,大口吸,像她喝奶茶一样用力。没吸几口,一大碗醒酒汤就见了底。
项誉摸摸迟云伊的头,海藻般的头发四散在灰色床单上,一张洁白如玉的脸庞完完整整露出,亲吻过后,脸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醉酒导致的还是亲热导致的,唇瓣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或许用肿来描述更为客观。
项誉指尖从她唇上抚过,知道自己刚刚吸的有多用力。
声音里带了几分怜惜,“疼不疼?”
“啥?你说啥?”迟云伊醉的彻底,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没啥,说你是小仙女。”
“喔。”姑娘闭眼睡了,嘴角还挂着一抹笑。
上次看迟云伊睡觉,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正值炎夏,迟云伊高二升高三的暑假,他担心她去不了港大,特地回来为迟云伊补习功课。
梁芊和迟右坤不在家,家里停电,迟云伊热的睡不着,来到他房间找他打游戏。
项誉为避嫌,把人带到客厅去,用一把扇子给她扇。迟云伊睡着后,额头的汗沾湿头发,那时候他就扇啊扇,片刻不停的扇,让风带着她安然入睡。
眼下并不需要,秋天的晚风吹的外面的叶子哗啦啦响,有点吵,却可以安眠。迟云伊睡的很安稳。
项誉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样了。终于从别人口中的兄妹转变为夫妻。领证时,他还对夫妻这个词没有实际感受,但就在刚刚,项誉微妙地体会到了一点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