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可不可以?父皇,抛开男女不提,难道我不是您最优秀的孩子?若不是大哥三哥一身劣迹不堪托付,您又何须纠结至今?”
“阿缨,你想的太天真了,你知道自己要走一条多艰难的路吗?满朝文武又有几人愿意支持你?”
庆熙帝苦口婆心地劝她,揉着疲倦的眉心,“权力虽然美味,但也是裹着蜜糖的毒药啊。一旦走上这条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同安公主眉头飞扬。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只要您愿意给女儿一个机会,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心悦诚服。父皇,我不想只做一个女儿,一个妻子,一个母亲,我有我的抱负,我想让百姓人人衣丰食足,老有所依,幼有所养,让天下女子都能堂堂正正走出家门,读书认字,做工赚钱……如果我不能坐在那个位置上,这些就都是空中楼阁,光靠一个公主府根本无法支撑。”
这一刻,同安公主不再掩饰自己的野心和志向,她手舞足蹈地向庆熙帝描绘着一副理想蓝图,眼中是从未有过的璀璨光芒。
她本可以选择徐徐图之的办法,甚至可以借助沈令月和燕宜身上的力量,不动声色地铲除拦在前路的一个个绊脚石,包括庆熙帝本人。
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就是要堂堂正正走到台前,拿回本该属于她的胜利。
庆熙帝看着侃侃而谈的女儿,她像是一轮高高升起的朝阳,身上带着无比的热忱与赤诚,光芒璀璨,几乎要灼伤他的眼睛。
他摸着袖子里那个方方正正的锦盒,棱角有些硌手,却是实实在在沉甸甸的,一个女儿对父亲最深切的爱。
这份解药她本可以自己留下的,庆熙帝相信,换做他的其他儿子们一定都会这样做。
一味无解的奇毒,用在最恰当的时机就是最好的杀招。
“好,朕就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庆熙帝终于下定决心,“只要你能让满朝文武信服追随,认为你就是朕最好的继承人,这个皇位不是你的也是你的。”
同安公主如释重负,立刻跪拜谢恩。
“多谢父皇,儿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庆熙帝故意冷哼一声,“那你可要做好准备,朕对女儿和对储君的要求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小心你自己先撑不住了。”
同安公主起身,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木雕。
“父皇请看,女儿想以为母后祈福的名义,在京郊修建一座玄女宫,就说母后是天上的玄女娘娘转世,是来人间积福渡劫的。”
庆熙帝接过木雕仔细打量,那神像轮廓的确有几分卫皇后的神韵。
同安公主这个提议算是说到他心坎上了。
陈央谋害皇后,陈家势必留不得了,再有法事当天的“神迹”早晚会被传开,不如将计就计,既能为皇后造神像积功德,又能加深百姓对皇权的敬畏,神化天家威仪。
阿缨能在短短几天内想出一套完整的计划,将相关人等一网打尽,严丝合扣,一举数得,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天生的上位者。
庆熙帝想答应,但又不想答应得那么痛快,没好气地挑刺:“现在是给你母后塑像建宫,接着是不是要给你重修一尊卢舍那大佛了?”
“女儿暂时还没有肉身成圣的念头。”同安公主听出他的揶揄,笑道:“我是您的女儿,皇家玉牒上有谱可查,这就够了。”
她低下头轻轻摩挲着木雕的眉眼,语气轻柔。
“我只是,想让母亲在天上过得好一点。”
庆熙帝心软得一塌糊涂,摆了摆手。
“都听你的,去安排吧,需要什么人手,只管来告诉父皇。”
同安公主离开后,庆熙帝又叫来黄总管。
“让陆声亲自去一趟北边,把卫家人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黄总管领命出了宫,被夜风吹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望着天际泛起微光的曙色,喃喃自语:
a href=&ot;&ot; title=&ot;豆包好吃&ot;tart=&ot;_bnk&ot;≈gt;豆包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