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想看到那张脸。
不知道什么声音,扑通扑通,吵得要死。
伽巧把脸又往围巾里面埋了几分,偷偷舔了下自己的唇。
祝南屿刚才喝了他的奶茶,果然很甜。
真奇怪。
自己的初吻早在十八岁就被祝南屿抢走了,大概在交往后的一周左右。
那个时候,伽巧对于这段交往仅限于‘权色交易’,答应当祝南屿的男朋友之后,以为下一秒就会被带去开房。
结果祝南屿循规蹈矩,按部就班,老老实实跟伽巧约了一周的会,连牵手都要征求许可。
反倒是应该处于被动的伽巧,有些不耐烦,逼问他什么时候进入下一步。
然后就被吻了。
死鬼男人好像卯足劲儿,想给伽巧一个刻苦铭心的初吻,把他圈在怀里掠夺口中甘甜和氧气。
一吻结束,伽巧感觉嘴巴有些疼,大概是被他吸肿了。
也只是,有点疼而已。
更多的感受就没有了。
不像现在,明明呆在冬天雪地,伽巧却觉得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他分辨了好久,才意识到扑通扑通的噪音,原来是自己的心跳。
原来,跟恋人接吻……
是这种感觉吗?
伽巧赏够了初雪,回到房间一直避着祝南屿。
因为,每次看到他的眼睛,伽巧就控制不住想到那个凉丝丝带着甜味的吻。
大学不是白去的,伽巧知道,这种情绪一般称之为悸动、害羞。
但伽巧很难理解,为什么嫁给祝南屿那么久,该做的都做了,现在才开始害羞。
他更难理解——
“娇娇。”
推开卧室门,就见祝南屿躺在自己床上,只穿了一件浴袍,衣领半敞露出大片大片胸肌。
“要睡了吗?”祝南屿支着那张俊脸,仿佛准备勾引君王从此不早朝的妖妃。
人甚至无法共情十几个小时前的自己。
伽巧更难理解,他早晨为什么邀请祝南屿来主卧睡?
事已至此,想到清清冷冷的长夜,和隔壁房早晨六点多传来的狗叫,伽巧实在没有备用方案。
他努力控制表情,冷着脸走到床边,居高临下俯视‘妖妃’。
见老婆亲自走向自己,祝南屿笑意更深,伸手绕到他后面解开束发的缎带,顺势揽住细腰靠近自己。
将人牢牢抱在怀里,祝南屿才凑到他耳边,用气音低声询问,“今天为什么躲我?”
伽巧性子纯,做不出躲了还嘴硬说没躲的事。
半推半就被人抱在怀里,伽巧沉默了几秒,就被祝南屿用指腹轻轻捏了下脸。
“脸红了。”祝南屿声音温柔极了,宠溺几乎具象化,“就这么害羞吗?”
“……嗯。”伽巧被说中了,点了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