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止一次, 一开始是在一个混沌的雪夜, 自己被一个异形物追着跑, 后来就开始梦到一个幼童。
那个幼童哭起来就没完没了, 吵得他头大,叶宴尝试着想要丢弃他, 却每次都会失败, 无论他丢在哪里,那个幼童总能回来, 缠着他吸着他叫妈妈。
最可怕的是,叶宴到后来甚至主动揽着那个小孩, 哄他入睡,给他喂奶……
做梦到这种地步,就算叶宴自己想要继续装傻都装不下去了。
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些可能是他曾经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只是他忘了。
可是每次叶宴想要深入去回想这些事情,他就会感觉到大脑像是被炸开一样, 疼得他难以思考。
他揉了揉发痛的眉心,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反胃。
“哥?你怎么醒了?”叶怀拙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叶宴脸色发白地靠床坐着,他急匆匆走到床边,“又做噩梦了?”
叶宴忽得睁开眼睛,无神的双眸没有焦点地看向天花板,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叶怀拙,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哥怎么突然说这些。”叶怀拙摸了摸鼻子,不自在地握了握拳,“我怎么敢有事情瞒着你。”
“我那年究竟生了什么病,为什么会在家里待了五个月后才去上学?”
叶怀拙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他身体僵直,皮笑肉不笑道:“哥,这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怎么想起这些来了?什么病,医生不是有告诉你吗?”
叶宴本想继续问下去,可那问题突然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让他无法发出声音,难以缓解的剧烈头痛更让他恨不得一头撞死过去。
叶怀拙看出了他的痛苦,先一步将叶宴捞在怀里,一只手束缚着他绷紧的手,一只手熟练地帮叶宴按压头部:“哥,没事的,都过去了,不要去想那些事了,都过去了。”
他紧紧抱着叶宴,想要缓解他的痛苦,但叶宴却丝毫没有好转,甚至难以克制地想要捶打自己的头,他挣扎得太过厉害,叶怀拙险些没有摁住,最后只能放弃帮他摁头,转而从叶宴身后圈着他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