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管道，空间能量顺着金属脉络渗入地底三百米。

储油岩层的压力数据突然紊乱，监控室响起假性泄漏警报。趁守卫奔向控制台的七分钟，程陌如蜘蛛般攀上钻探平台。掌心贴上主输油阀的刹那，粘稠的黑色黄金开始倒流——每抽空万吨原油，空间内同步置换进等体积的页岩碎屑。

八十公里外的阿美公司总控中心，值班工程师盯着忽然平稳的油压曲线皱眉。他们不会知道，巨型盐穴油库正被次第掏空，替换进去的纳米泡沫在超声波检测中完美模拟原油密度。

凌晨三点，最后一艘浮动储油船微微上浮半米。程陌抹去面罩上的冷凝油雾，空间里的石油已形成黑色海洋，浪尖漂浮着自动分离的硫化物。

第6章 零元购2

几次的成功让程陌越来越疯狂，东南亚某国的粮仓内，暴雨冲刷着厂区铁皮棚顶，她借着雷声掩盖空间开启的微响，3000吨包装好的香米消失不见，空间仓库中堆了一排排崭新的货架和码放整齐的大米。

深夜的榴莲园里，狗吠声被消音器掐灭。程陌的夜视镜中，成熟果实标记着荧光记号。当守夜人低头点烟时，200棵榴莲树连同根系的土壤瞬间消失，原地留下深坑被伪装成山体滑坡现场。空间热带区，这些果树已开始第二轮挂果。

北美农业带的晨曦中，联合收割机正在麦田轰鸣。程陌戴着遮阳帽混入季节工队伍，午餐时间在粮仓角落留下伪装成杂草的监控干扰器。当载满大豆的火车驶入隧道，整整五十节车皮的原粮已替换成秸秆，真正的15万吨大豆正在空间基因库进行抗病强化。

牧场拍卖会上，她以虚拟竞拍号买下三千头安格斯牛。当晚的运输车队遭遇≈ot;暴雨冲毁路基≈ot;，实际上每辆冷藏车都已被掏空，活体牛群在空间草原悠然啃食牧草。副产品仓库里，500吨培根与2000桶乳清蛋白粉悄然易主。

南半球乳制品厂的流水线永不停歇。程陌的工牌刷过质检关卡时，集装箱码头正上演偷梁换柱——每批运往欧洲的奶粉被替换成淀粉混合物，真正的3000吨全脂奶粉被仓库按照年龄段分门别类放好。

莱茵河畔的精密机床厂夜班正酣。程陌的工作服口袋里，磁力贴正干扰着监控系统。当流水线切换型号的空隙，三台五轴联动数控机床被替换成提前准备的仿制品，真机在空间无尘车间自动校准。

某制药巨头的冷链仓库，她借消防演练切断电源的87秒。备用发电机启动时，2000支抗癌针剂已被替换成生理盐水，真正的药剂在空间医疗舱形成蓝色幕墙。

岛国某海鲜市场拍卖会，她以寿司店采购名义拍下蓝鳍金枪鱼王。当买家们围着冰鲜展品赞叹时，真正的鱼王已在空间海洋完成细胞活性修复，此刻正在黑潮水域巡游。

挪威三文鱼养殖场的鲨鱼网突然≈ot;破损≈ot;，实为收取200万条鱼苗；新西兰牧场遭遇≈ot;火山灰污染≈ot;，实为转移十万只美利奴羊；法国酒庄的≈ot;运输船触礁≈ot;，实为替换五千桶陈年红酒。

伊比利亚火腿，吃橡果长大的黑猪、岛国的和牛、瑞士的巧克力、仓储超市、医药针剂，设备，煤矿，电器，建材，甚至于生产线……所到之处全部带走，世界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到处搜寻这个能让一切凭空消失的人。

而程陌却准备打道回府了，因为离末世越来越近了，她的心却一直无法落到实处，锦绣华府的房子已经完工，她打算过去看看。

电梯门映出程陌疲惫的倒影，指纹锁发出清脆的≈ot;嘀≈ot;声，2701室的智能家居系统悄然启动，新风系统过滤掉她身上残留的硝烟味。

走廊感应灯突然全灭。

程陌后颈汗毛炸起，右手已摸到腰间的陶瓷匕首。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2702室的门缝渗出冷白光，隐约飘出消毒水与枪油混合的气味。

≈ot;新邻居？≈ot;

低沉的男声带着金属共振感，像子弹滑入弹匣的摩擦音。程陌瞳孔微缩——对方开口前，她竟完全没察觉有人靠近。

感应灯重新亮起时，男人斜倚在门框上的姿态像柄收鞘的军刀。黑色高领毛衣裹着精悍身躯，腕表是改装过的军用卫星终端，裤管下靴尖微微外倾，随时能发起致命踢击。

“对，刚搬来。≈ot;程陌将购物袋换到左手，露出无害的腕关节，≈ot;您这是出门？≈ot;

她盯着男人颈侧若隐若现的疤痕，那是762子弹擦过的痕迹。男人脚上的战术靴还沾着新鲜泥浆，泥里混着南海特有的红珊瑚碎屑。

≈ot;顾沉。≈ot;他突然向前半步，阴影笼罩下来，≈ot;需要帮忙么？≈ot;

程陌后腰抵上冰凉的电梯门。男人身上的雪松香下藏着硝化甘油的味道，左手虎口有长期握枪的茧，但最危险的是他的眼睛——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