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遂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捏着他?嘴唇:“你?去哪了?”
“去给你?找药啊。”老四嘟囔道,“你?是不是对我的脑子做什么了?我今日?一整日?都浑浑噩噩的,那药可是找了好久,还是我爬到?山上给你?挖来的。”
“我将你变成傻子了。”陈遂对着他?吐出?一口热气,“怎么办?老四,你?本来就不聪明,之后要怎么办呢?”
“傻子就傻子吧,就当作是为了我好吧。”老四只是笑?了笑?,“陈遂做的事总是对的。你?先起来把药喝了,再慢慢睡。”
“那你?会给我唱曲儿么?银姝只会吹死人爱听的,你?给我唱点活人听的。”
老四端着炉子:“祖宗,一会儿给你唱。你是不是又打架了?”
“没?有打架,只是路过。”陈遂说,“我想听你给你妹妹唱的。”
“什么都行,你?先好好的就行。我妹还不知道是死是活……陈遂还是活着的。”
银姝神色复杂。
人真是太复杂了。
人真是太好玩了。
陈遂再醒来时,身上已?好了许多,至少不会因疼痛一个人生闷气了。
雨停了。
他?在地图上找寻下一个目标。
人不能太少,不然有用的金丹太少,也不能太多,不然陈遂杀起来麻烦。
“这个镇子要留下么?”银姝在他?耳边轻声问。
陈遂愣了愣:“什么镇子?”
“我要好好向你?学习,你?这样的祸害总是活特?别久的。”银姝说,“这个镇子有用么?我们将活人全弄死吧。”
“我又不是不分青红皂白杀人的屠夫。”陈遂扯着他?耳朵,“一天到?晚的,不会好净学坏。”
“狗蛋那一套我又学不来。”银姝说,“老四那套也学不来,不只能学你?么?”
“这镇子里连一个修士都没?,屠了没?用。早些上路罢。”陈遂扯着他?,下了楼,“一会儿你?要是怕脏了自己的手,就喝和老四一块儿在门前?蹲着守门。”
“守门不算共犯。”
地上的水还未干涸,日?光照在这些细碎的水面上。
天的颜色很淡,或许是水落得?太多。
“老四,上路了。”银姝喊他?,“你?主人陈遂,你?过来看着啊。”
“这难道不是你?主人么?”老四还在一边收拾东西,“真是的。”
“我看不住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总之你?快些跟上吧。”
老四摸着自己的空荡荡脑袋。
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但那都不重要。
陈遂会帮他?的,对吧?
说好了的。
“陈遂,你?能不能慢些。老四在后面要跟不上了。”银姝道,“你?一个跑那么快,前?边有美女还是帅哥啊?”
陈遂心想他?只是想在回剑宗前?多替天行道几回:“前?边有好多丹药原料,赚大发了。”
老四莫名其妙:“说什么呢陈遂?又烧傻掉了?”
银姝望向老四的目光之中已?然多了几分同情:“没?事,你?跟在后边玩就好了。”
“玩什么?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吃什么好吃的了?”
银姝说:“你?就当作陈遂背着你?吃了好吃的。”
将人一宗的人全拿去炼丹药了,他?倒是舒服,修为大涨都要半步元婴了。
“今日?要去五个地方,你?们两?个别在那磨磨叽叽了。真是的,还不如我一个伤患走得?快。”
又是一个什么门派,银姝已?不再试着去记住他?们叫什么了。
银姝如今已?不质疑正道为何要一直攻打魔教,陈遂所作所为早解释好了这一切。
而陈遂只是一个金丹。
过几日?成了元婴修士,他?更不敢想陈遂要做什么。
“银姝,你?在想什么呢?”陈遂在他?身前?停下,“想到?什么难受的事,这样死死皱着眉?”
银姝道:“你?之后回剑宗要怎么说?”
“不说。”陈遂说,“剑宗不问,我不说,剑宗一问,我惊讶,大不了真心实意?吐两?口血给他?们,没?证据的事,如何能安到?我一个柔弱医修的身上?”
“那你?真的会帮老四?”他?又问,“还是用完就丢。”
“说过会帮老四,就是会帮老四。”
银姝伸出?手,直愣愣地盯着他?:“拉钩。我明白你?没?必要骗我,我连魂魄都抵给你?了,就算是贼船也下不去了。但是先拉钩吧。”
陈遂叹了口气。
“我急着步入元婴,难道就没?老四的缘故么?要从西野带回他?妹妹,我如今的修为是不够的。”他?知道银姝想听什么,便将这话讲给银姝听了,“有时我也羡慕老四,老四的脑子里只有他?家?人和明日?吃什么两?件事。”
“所以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