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的来的啊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些地上狼狈的身影才爬了起来,互相搀扶了一把。要不是他们遛的快,没准真的会被这剑意直接荡出去。
那个玉简里面还有几道剑意,应该是应止顺手多储存了几道,不过现在也用不上了。
他们看着那掉在那些死去魔族的脚边上,被水淹了一半的玉简,左看右看,却都不敢去捡,生怕它又发动一次。
在派出影渊去寻求帮助后,他们昨天还在连夜审问那些魔族,却还是没有任何结果。而就在那个时候,人回来了。
一群审问的精疲力尽的同僚一瞬间就围了过来,七嘴八舌:“怎么说?他有说怎么解决吗?”
影渊把手里的东西一摊,表情木然,如丧考批:“他说杀了。”
同僚:“”
煞星真是一如既往的性情。
他们盯着那个玉简,以及上面隐隐环绕着的纯净灵气,不敢去碰:“要用吗?你看过里面东西没,什么威力啊?”
影渊安慰:“放心,弄死一群我们还是可以的。”
他这话说的认真,看起来像是疯了之后的调侃,有人撞了一下影渊的肩膀,意思是让他好好说话。
影渊深吸了一口气:“再审会儿吧。说真的我不太敢用这个东西。”
于是乎一群人又勤勤恳恳地,什么法子都用上了,还是撬不开那些没有思想的人的嘴。实在是没办法了,同僚对着影渊挥挥手:“要不就用了。”
影渊欲言又止,最后在众人的目光下,麻木的点了一下头:“成。”
要是知道现在会是怎么一个情况,还不如他们自己动手呢!这威力怎么还敌我不分的。那些人内心苍凉地想。
有人把嘴里的水吐了出来:“谁去捡?”
“捡什么啊!先放在那儿吧,等那些个长老过来自己收拾一下情况。”
“也行。”
他们在这讨论的起劲,水牢石壁上的水珠一滴滴落下,而伴随着这滴滴答答的轻响,脚步声响起。
来人根本就没避讳,是堪称大摇大摆地一步步走下来,动静大的可怕,分辨气息,也不是他们见过的任何一人。
众人瞬间收敛起刚刚的神色,站直身子脊背绷劲,手上铮亮的匕首握得很紧。
声音越来越近了,他们的表情越发严肃。有人施了个眼色,后面一个人跳上去,落在通道的边上,时刻准备着来这么一下。
刀光直直地往下划,破风之势,对着来人狠狠地一下捅过去!
没有血,也没有擦出火花的兵刃相接。水声缓缓中,匕首清脆地一声,落到了地上。
来人只是轻轻抬起了手,没有直接碰到他的脖子,反倒是隔着一团灵气,轻点在虚空中,将人给治住。
呼吸尽失,那人的面色泛红,咳嗽了两声,想要去抓那只苍白的手,却在下一刻被放开甩到了一边。
急促的呼吸声中,影渊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是那个应止身边的青年,那个魔族点名要见的人。
陵川看见那人对温听檐的攻击,现在正飞到人的身边打转,释放出自己的可怖剑气,去教训那个人。
而温听檐则是对上影渊看他的眼神,肯定地说:“你见过我。”
影渊哪敢吭声。
他是见过人没错,但是当时人躺在应止的腿上乖巧如画。哪像刚刚那样,手指虚点着,掐握着人的脖子。
温听檐也是在说完那句后才反正多此一举了。这些人发动的是应止的剑意,除了应止本人给他们外,想不到其他可能。
既然是从应止本人这里拿到的,那见过和应止时时刻刻在一块的他自己,也不意外。
他往下又走了一步,水牢面上浅浅的寒水,在接触到鞋尖的瞬间凝水成冰,一步一步,衣摆不染尘埃。
那道剑意玉简被开启后,剑气外泄,气息强的过分。都不需要温听檐用眼睛去看,就能知道那里的位置。
方向太过明确,影渊一下看出来他的意图,试图阻止:“那玉简里面还有好几道剑意,发动之后现在敌我不分,你”
一段话还没说话,卡在了嗓子里面。
对方的动作快的惊人,仅仅是一句话的时间,就已经走进了剑意肆虐的地方。
温听檐没看那些可怖扭曲的魔族傀儡,弯下腰,将地上的玉简捡了起来。
水色附着在他的指尖,又在一晃眼消失殆尽,干干净净。
如影渊所言,那几道发动之后无人可管的剑意,在玉简被触碰后一齐迸发了出来。
可却不像是刚才那样势不可挡地横扫破坏,反而是在出来后,化作一只只金色的蝴蝶,停在了温听檐的指尖。
轻而亲昵,随后寸寸湮灭。
一位剑修最为凌冽的剑意,遇见你,也只是轻柔停在你指尖的落蝶而已。
被啪啪打脸的影渊闭眼了,偏过头不敢再看,生怕再看见些什么超出常理的事情。
他在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