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有监控,保安亭也能看到那条路上的情况,她安心了不少。
没多做犹豫,阮柠开口,“阿姨,咱们签合同。”
“行,阮小姐果然是爽快人。”
接下来就是签合同、拿钥匙、交钱的固定流程,李阿姨把门禁卡连同签好的合同递到阮柠手里,“阮小姐,你收好哈。”
阮柠接过,收好放包里,“明天我搬过来,可以吗?”
李阿姨爽快地答应,“合同都签了,你可以随时住进来,我明天下午飞海市,以后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找这位中介小哥,我把房子拜托给他了。”
“行。”
三人从屋内走出来,中介小哥率先摁了电梯,李阿姨和阮柠站后面聊天,电梯门开,一位约莫六十岁的上下,身体微胖的老大哥从电梯里走出来,一抬眼瞧见李阿姨,他脸上堆着熟络的笑容。
“哎呦,李阿姨好久不见,你这是……”老人嗓音洪亮,边说边打量阮柠和中介小哥几眼。
“儿子不在这边,这是我房子的新租客。”李阿姨耐心解释,“刚刚签完合同。”
“太好了,我也是来看看房子的,空了好久都没租出去,你这运气太好了。”
见状,李阿姨连忙宽慰他:“你家在我家对门,我家租出去了,你家很快也能租出去。我们先撤,电梯好了。”
“借你吉言,再见啊。”
随后,三人都进电梯下楼。
从新公寓回到酒店,敲定了新住的房子,阮柠心里轻松了一大截,洗完热水澡出来,她吹干头发窝进床头,晚饭没吃,也不饿,胃口不好,她也懒得点外卖。
她趴在床头,声声挤在她脸颊处,抬手摸声声时,露出的一截白色腕骨,阮柠眼眸落在那一白皙处,眸色定了定。
上次还是薛政屿买了云南白药粉雾剂上门,坚持要帮她揉搓,后来她又喷了一次,再后来发生陈斯那事,阮柠就把这事抛之脑后,青紫痕迹消失,不知不觉也好了。
一想到薛政屿,心里又不自觉泛起酸酸涩涩的滋味。
正思忖,枕头上的手机亮起,幽幽的光亮屏,跳出来一个京市的陌生号码,阮柠确定不认识后,不打算接电话。
骗子太多,不接才安全。
电话断了,很快又响起来,阮柠心下一横,她戴上人工耳蜗,接通电话,“找谁?”
声音带着防备。
电话里,薛政屿噗呲一声笑,“柠宝,是我。”
薛政屿的声音传到阮柠耳边,惹得她的耳廓重重发烫,她没想到打电话过来的会是他。
阮柠心沉沉一跳,他喊的不是阮柠,而是柠宝,胸口渐渐发闷。
“你找我?”阮柠动动唇,握住手机的手指尖捏紧、泛白。
都不用问他怎么会有她的号码,只要他想,薛政屿有的是方法。
“想问问你的手腕好了没?”到土耳其,薛政屿忙得脚不沾地,毕竟实是在国外,处理事情不像国内得心应手,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薛政屿才被下面的人强压着休息。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翻到阮柠的号码,一下子想听她的声音想到发疯,也顾不上是不是国内的深夜,薛政屿想到便摁了电话过来。
第一个电话阮柠没接,薛政屿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不接陌生号码是对的。
“好了。”握着手机,阮柠不知抱着什么心情,和薛政屿继续聊天,聊什么都不对,说什么也不合适。
她现在心情又乱又慌,脑子思绪翻涌,缄默,也许才是她的宿命。
“最近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薛政屿想问问她,陈斯有没有找她,又觉得电话里提起那人的名字大煞风景,他问得很含蓄。
“跟以前一样,上班下班。”阮柠机械开口,她听出了薛政屿话里的意思,但没打算告诉他。
没有谁可以依靠谁一辈子,况且他们现在尴尬的关系,她更不可能麻烦到他。
听出阮柠话里的敷衍,薛政屿也不在意,只要没挂电话就好,只要还能聊就好。
想起在美国那几年,他想念得心如刀绞却不知要往哪里打电话,比起过去,现在他能和阮柠对话,已经幸福得要上天堂了。
“声声想我了吗?”薛政屿垂眸,继续引导话题,她不想说,他可以多说点。
好想问你有没有想我?柠宝,你想了吗?
“等你回来,让声声告诉你答案,我要睡了,明天要上早班。”阮柠一口气说完,不给自己停顿的时间。
在这个时刻,寂寞空虚蔓延之际,薛政屿的电话拯救了她,让她从那种情绪泥淖中脱身而出,她根本不舍得挂断电话。
但,不得不挂断,深夜接前男友的电话,已经越界。
“好,存下我的号码,等我回来,柠宝。”
电话挂断,手机捏在手心发烫,阮柠趴下,面朝上,杏眼盯着发白的天花板,半晌,一手抓过被子,盖在脸上。
再扯开被子,露出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