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衣服。

那种轻薄的衣料穿在他身上的时候，对祁星然造成的冲击力无比的厉害，一整个晚上祁星然的眼睛都像是死机了一样来回转换，每当他意识到自己眼瞳控制不住，想要冷静下来的时候，姜乐就坏心眼地在他耳朵边喘息和求饶。

然后好笑地看着祁星然的眼睛变来变去，晃动个不停。

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一年的时间也如同流水一般飞快，然后在姜乐还在发愁自己表演的时候，另一个意外先到来了。

祁星然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姜乐在起床的时候看着自己身边躺着的男人，然后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

那张俊美的脸上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几条可怖的裂痕，像是好端端的白玉瓷瓶摔了一下，于是这些黑色的裂纹就格外地让人不适起来。

姜乐没有试图叫醒他，但是他的视线在祁星然身上久久没有离开，比起之前祁星然只需要睡一个小时就足够的作息，他现在的睡眠时间甚至比他这个正统的人类都要长。

他在最开始发现祁星然不对劲的时候，也试图去叫醒他，祁星然醒过来之后眼神是姜乐从来没有见过的慌乱与恐惧，那个时候他就明白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那天之后，姜乐在手机上问询过张元良，得到的回复很简单，就算是再厉害的天材地宝也不能够让一个已经离开人世的鬼魂强留在人间，现在也没什么特殊的原因，就是祁星然的时间到了。

或者说他的时间其实早就到了，那件宝贝只不过是替他延长一点，再延长一点，现在的情况是祁星然终于撑不住了。

姜乐看到这个消息之后，沉默了相当就的时间，他曲起腿，然后把脸颊放在柔软的被子上，视线长久的停留在祁星然身上，带着一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眷恋和不舍。

世界像是独独给他开了机会之门，当姜乐苦恼该怎么因为丈夫郁郁而终的时候，这个机会就被送到了眼前，只是他心里面实在是闷的难受。

祁星然缓慢地从无尽的寂静中醒来，他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了姜乐从未有过的悲伤的眼神，他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尽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更好一些。

无形的力量将裂缝掩盖，单单只看外表，祁星然似乎又恢复到了那副正常阳光的样子。

他同样回以眷恋的目光，祁星然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像是小狗一样温顺地趴在姜乐的腿上，他自从发现自己身体出问题之后就格外喜欢这个姿势。

姜乐把手放在他毛绒绒的脑袋上，缓慢而温情的抚摸着他的发丝。

你要离开了吗?姜乐眼睛垂落，他穿着月白色的睡衣，提起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无限接近于叹息。

祁星然脑中无数个隐瞒的话一闪而过，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最诚实的那句，他声音闷闷地说道：嗯。

他的声音此时也染上了痛苦:我想要和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可能做不到了。

姜乐伸手缓慢地抱住了他，像是哄孩子那样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脊背，他的声音像是流淌的诗歌，温柔中带着几分平静:这没什么的，星然，这不是你的错。

祁星然抬头看他，那双眼瞳又成了全然的黑色，姜乐身体微微向前倾，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他说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