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她抱着暖炉闲坐,他却还得起早贪黑上衙去,真是辛苦。
话说这当官,每天早早起来,那可真是要很强的意志力啊。
从五岁到了魏家,除了魏楹游学在外的时候,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分开过。
昨晚不该嫌他啰嗦的,可她也是想他早点休息嘛。
叮嘱了这样又叮嘱那样的,真当她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啊。
这一趟的确是会很不容易。
可是,二夫人又不是她婆婆,自己表面上不让人捉到把柄也就是了。
何况长房和二房不和,这是老魏家的人都知道的。
也不能要求她怎样的毕恭毕敬吧。
魏楹的确像沈寄想的那样,还在加班。
腊月二十五皇帝封印,所有衙门就都不上衙了,所以这些天都忙得连轴转。
晚饭也是和同僚出去吃的鹿肉火锅。
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大家热热闹闹的聚聚。
他一向很大方,这一天便也抢着把银子付了。
翰林院多穷书生。
即便家里有钱,也多半没有分家,能拿到手里的银子不多。
不像他,父母不在了,母亲的产业都到了手上。
祖父又给了两万两现银。
相对来说还是手里比较宽裕的。
有时候,有同僚周转不过来,也在他那里先借了银子花着,回头发了俸禄再慢慢还他。
他从来不催帐。这倒也是他人缘好的一个原因。
吃得浑身热乎乎的坐了暖轿回去。
屋子里却都是冷冷清清的,光有炭盆没有人。
被窝也是冷清清的。
往常小寄总是早早就上床坐着了,说是给他暖被窝。
其实是她怕冷,觉得早点洗漱了,热热乎乎的上床窝着最舒服。
其实流朱见到他回来,立马就打发人不但把烧好的炭盆摆进了屋,连铺好的被子里也放上了汤婆子。
不过少了个人还是觉得冷清。
于是洗漱过后随意看了看书便早早睡下了。
沈寄一路走着数着日子,魏楹一个人在家也数着日子。
好容易到了魏楹起行的日子。
沈寄便盘算魏楹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可以追上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