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理她。
“……风啸八方极荒野,巾帼亦可定太平。气魄十足,不亏是黄商主的女儿。”
黄珞心情大好,看向递给她这首诗的女子,比了个眼色。
文赛最后一个比试是下棋,台上还剩十个女人,抽签来决定对手。
夺玉比赛一开始便说了文武,因此除了我这个莫名其妙上台的,其余来参加的都是腹中有些诗华,手脚有些功夫的女子,而留到这最后的,肯定是人中之人了。
一番排序后,坐在我对面的竟是方才递诗给黄珞的那个女子。
容貌不算多漂亮,但很清秀,眉眼文静,给人的感觉不仅是从小饱读诗书长大的大家小姐,更是那种墨香浓郁的文人世家所出。
也许就是这个缘故,让她多了些恃才傲物的清冷,她淡淡看着我,素指在棋罐里轻落棋子:“你叫什么?”
我捡起一颗棋子,完全不懂规矩:“你先还是我先?”
“我让你十子。”
我将棋子放回棋罐里,端正坐好:“我让你二十子。”
她一顿,眉梢微挑:“你让我?”
“不行么?”
她失笑:“你未免也太……狂妄了。”
我自然可以狂妄,万物不竞,便无利心,这盘棋于我而言本就无谓输赢,就是让她一个人独自走完又何妨。
而我之所以坐下提子,是因为师公爱棋,其他我不懂,可我知道落子之前,要先尊重对手。
她拾起一颗黑子落下:“到你了。”
我也拾起一颗,顿了顿,按在了她旁边。
她又落下一颗,我随即再落,她却没动静了,循着她的目光望去,我发现她正在用眼神示意黄珞该棋落何处。
我轻咳了声,她回神,扫一眼后好笑的看了我一眼,落下棋子,再度朝黄珞望去。
几个往来后她始终心不在焉,我生气了,干脆去看夏月楼。
又走了数颗,她忽的惊道:“你,你这棋子……”
我回头:“怎么了。”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我,我微皱眉,着实看不懂棋局,可觉得棋子的位置不太对劲,我一顿,下意识就朝台下看去。
师父他们不知何时站在了台前,杨修夷离我极近,青衫玉立,悠闲摇着折扇,黑眸笑望着我,浮着几丝得意。
师父和丰叔站在他身后不远出,兴致勃勃,不知在聊些什么。
今晚这几轮比赛赢得着实投机取巧,最后这一局他甚至还明目张胆的帮我作弊,我真的觉得没脸见人了。
女子一直失神的盯着棋局,良久,苦笑了声:“我从未输得这么快,只怪我太轻敌了,姑娘可还愿与我再下一盘?”
我忙摇头。
她双目恳求:“我已输了,再下一盘不计输赢。”
我仍摇头。
“姑娘姓甚名谁,在下高晴儿,待比赛结束后,我请你在拂花水阁小饮一杯可好。”
我真是羞得想钻地缝了:“我没那么多时间。”
她不依不饶:“难得棋逢对手,还望姑娘赏脸,交个朋友又无害处。”
我看向夏月楼,忙挪着轮椅离开。
第100章 夺玉(三)
夺玉最后剩下五人。
夏月楼,君琦,黄珞,我,还有吹瓷盏的那个白衣女人,叫苏双双。
台上另架起一座高台,云竹璧原玉以红绳绑缚,垂在高架下,谁先争得就归谁。
这下我真的彻底没戏,且不说我功夫本就不好,就我这腰,想一格一格攀上高台也是难事。
我回头看向夏月楼:“你当心点。”
她点头,顿了顿,问道:“卫哥哥,他会在这儿吗?”
“应该没有。”我看向黄珞,“她的眼睛可老实了。”
夏月楼噗嗤一笑:“那你呢,你老不老实?”
我微恼:“干嘛扯到我。”
她朝杨修夷的方向看去一眼:“他就站在下面,你师父也在,你一眼都不敢往台下看去,难道也怕他们不成?”
微微偏头,我朝杨修夷望去,他没在看我,正侧首和师父争着什么,丰叔阴阳怪气的在一旁瞎哼哼。
我头疼的收回视线,看着夏月楼:“屠妖大会那日,你有没有在鸿儒广场上看到我被所有人砸臭鸡蛋和泼泔水?”
“初九……”
我知道他们用心良苦,可那种屈辱和愤怒是刻骨铭心的,我不愿再想这种感受,认真道:“你还是当心点吧,输赢没什么,不过一块玉罢了。”
她陷入沉默,我望向平台,也不再说话。
锣鼓敲响,比赛开始,全场鼎沸到极盛,吆喝击掌声响彻云天。
她们四个分别站在高架四周,四种风情,别是一番美景。
夏月楼一袭淡粉嫣红拼色束腰裙,背脊挺拔,态若桃杏,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劲。
黄珞着橘色藕花长衣罗衫,翠环绮发,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