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一旁的萧瑾酌抢了先,答道:“在望丘——泣神庙。”
萧瑾酌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疑问来,“那字条里明明没有写,你怎么会知道的?”谢不虞又惊又奇道。
“你仔细瞧瞧,所留的那些东西,截去前端中间,将这信息藏在了末尾,不信你自己念念,是不是这么一回事?”萧瑾酌靠在椅子上抱臂答道。
谢不虞又从袖中将那张字条重新拿出来瞧,仔细一看才发现果真如此。
“林望月不似旁人,她做这种走到绝地之事,又需委托别人去做这等重要之事,自当该将这些事情隐晦着叙述清楚,所以我猜,她除了留下此地地名,跟在她主人身边这么久”
“兴许这字条里,还隐晦的道出了关于她主人的更多信息。”萧瑾酌用手指点了点被谢不虞放在桌子上的那张字条。
“既然这隐晦的藏尾法,以及明面上说过的都用了,那她还有什么法子告诉我们?”沈晏萧闻言也觉得诧异,疑道。
萧瑾酌不语,拿起酒碗倒在桌上一小点,用指尖蘸取分豪便抹到了那字条上。
而后,那原本泛黄的字条,没有字的地方依旧不能被酒点所打湿,但其余的字碰到了之后,原先的墨晕染开来,举起来对着光亮处一瞧,这才发现下面一层竟是和上面的字截然不同的内容。
“这些就应当是她留下的,关于她主人的行踪。”萧瑾酌干脆将那点仅剩不多的酒尽数泼上,剩下的内容也更容易被三人看出来。
“这是”谢不虞凑过来一看,心下暗惊。
上面是林望月记的清清楚楚关于她主人的行踪,尽管有些时辰是残缺的,但大部分都被林望月默默记了下来,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所以她的意思是让我们看准这些时辰,从中进那泣神庙,让我们将骨莲衣和玄天秘术拿到的同时,临近时辰之时再将其引出了结?”沈晏萧问道。
“应当是她也猜到了自家主人应当是要用这两样物什去做什么事情,所以她希望我们除了追要到当年真相,也能替她亲手了结这一切。”萧瑾酌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但只有谢不虞在一旁默默地坐着,一语不发,因为这行踪时辰,他似乎有些过于眼熟了。
一个人任何东西都可能经过时间磨合或是刻意改变而改变,外貌、声音、体态,但唯有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这位幕后之人,他会不会有过一面之缘,而那会自己却不自知?
“你怎么了?面色这么凝重。”萧瑾酌注意到一旁的谢不虞在看了那字条之后,便又坐回了原位,一声不响。
“嗯?没什么,就是这个行踪的时辰我好像有点眼熟,也可能是在哪里见过,又或许是记错了也说不定。”谢不虞才发现萧瑾酌是在说他,这才回过神来,答道。
萧瑾酌闻言也不急着追问谢不虞:“噢?说不定去了就知道答案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一点颇为奇怪啊。”
谢不虞问道:“哪里?”
“我先前说过此事并非巧合,如果林望月在镜花水月阵中,只是借助祝怀璧的身份,仅仅为了得到玄天秘术,又为什么要在那木桩之下烧毁掉一张关于当年那些事情的字条?”
谢不虞如今又想起来此事,他扭头看向萧瑾酌那双笑意吟吟的眼睛,心下才猛地发觉一件事。
萧瑾酌言下之意,那张受人指使销毁字条,想要萧瑾酌的人头的人,从始至终应当都是一个人。
谢不虞如果不是隐姓埋名藏的太深,想来恐怕也是会多要他一个项上人头的,而原因也很简单,那人想要将往事里的一切人,一切事,都埋没在当年。
所以很可能当初谢不虞接到有人重金悬赏要了萧瑾酌他这条命的消息,也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此人从一开始就将所有人设计入局,用意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