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琴酒嗤笑一声，仿佛看穿了他的小动作，“不必演戏了，要不是我当初故意泄露了朗姆派库拉索去警察厅盗取卧底名单的消息，你和那个基尔，恐怕早就暴露了。”

降谷零心中巨震，原来当初库拉索盗取名单失败，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是琴酒故意泄露的消息？为什么？

琴酒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冷冷补充道：“你手下有个叫渡边的公安，被组织的一个干部重金收买了，透露了你的身份，那个蠢货为了讨好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他又说道，“不过现在，那个多事的干部，还有你那个叛徒手下，都已经变成尸体了。”

降谷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既然身份已经完全暴露，再伪装已无意义，他沉声问道：“你告诉我这些，想做什么？”

“交易。”琴酒吐出一个烟圈，声音冰冷而清晰，“和你们公安做个交易，我可以帮助你们，彻底覆灭组织。”

降谷零瞳孔一缩，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琴酒……要背叛组织？

“条件是。”琴酒继续道，“事成之后，公安必须对我和伏特加实行最大限度的减刑，确保我们不会被判处死刑，并且在刑期结束后，给我们全新的身份和足够安稳度过余生的资金。”

降谷零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琴酒的倒戈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意想不到的突破口，但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他面上不动声色：“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需要请示上级，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组织的boss，乌丸莲耶，现在在哪里？”

这次轮到琴酒愣了一下，他皱起眉：“boss？我怎么会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直接接到他的命令，也没见过他了。”

“贝尔摩德已经招供了。”降谷零紧盯着他的眼睛，“他服用了aptx4869，身体退化成了一个婴儿，我们在他旧金山的藏身处扑了空，现场留下了你伯莱塔的子弹，琴酒，别再否认，那个婴儿，在你手里。”

“婴儿？”琴酒皱起眉，显然对这个信息感到意外，他嗤笑一声，“你在开什么玩笑？”

“是不是玩笑，验证一下就知道。”降谷零步步紧逼，“你从旧金山带回来的那个‘重要物品’，就是组织的boss，乌丸莲耶！”

琴酒眼神微变，似乎在进行快速的判断，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伏特加的电话，言简意赅地命令道：“把那个小鬼带过来。”

没过多久，安全屋的门被推开，伏特加抱着一个裹在毯子里的婴儿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伺候小祖宗拉屎拉尿、喂奶拍嗝后的疲惫，看到降谷零也在，他明显愣了一下。

琴酒没理会伏特加的疑惑，直接伸手，从伏特加怀里拎过那个婴儿，那粗暴的姿势让乌丸莲耶很不舒服，他“啊啊”地抗议了几声，小脸皱成一团，然而，琴酒心硬似铁，即使曾经被【善恶转换手电筒】照过，他本质上依旧是那个冷酷无情的 killer，对一个小婴儿的哭闹毫不在意。

“出去等着。”琴酒对伏特加下令，伏特加虽然满腹疑问，但还是乖乖退了出去。

琴酒拎着手里的小鬼，像拎着一袋无关紧要的物品，看向降谷零：“你们找这个小鬼做什么？”

“他就是组织的boss，乌丸莲耶。”降谷零斩钉截铁地说道。

身份被彻底拆穿，乌丸莲耶脸色瞬间一变，那绝不是一个普通婴儿该有的表情，充满了惊怒和阴沉，他意识到情况不妙，也不再伪装，更加急促地“啊啊”叫了起来，同时，他手腕上那个类似手表的装置屏幕突然亮起，发出微光。

几乎同时，琴酒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空着的那只手拿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来自“那位先生”的加密邮件，内容简短而清晰：

【我是boss，琴酒，立刻杀了波本！】

这条命令，如同最后的确认，实锤了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婴儿，就是那个掌控庞大黑暗帝国上百年的乌丸莲耶！

琴酒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猛地将手里的小鬼调了个姿势，不再是拎着，而是像夹公文包一样粗暴地夹在腋下。

降谷零也瞬间掏出手枪，枪口对准琴酒，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然而，下一秒，琴酒的动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空着的那只手快如闪电，不是掏枪，而是猛地伸向乌丸莲耶手腕上的那个通讯装置，动作粗暴地一把扯下，然后五指用力——

“咔嚓！”

那精致的装置在他掌心被轻易捏碎，零件散落一地。

这突如其来的叛变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被夹在腋下的乌丸莲耶，他愤怒地挣扎起来，发出更加尖锐的“啊啊”声，小手小脚胡乱踢打着琴酒，可惜婴儿的身体限制了他的力量，这点反抗对琴酒来说如同挠痒。

琴酒毫不在意腋下小boss的无能狂怒，他像是扔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手臂一甩，直接将手里的婴儿朝着降谷零抛了过去。

“给你了。”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带着一丝嫌